撞下下面几丈高的草地。
离地还有三尺,速快劲急,地上的青石板都做好了准备发出嗵的一声大响,但一只手突然穿破空气,唰地一声抓住了这名从空中而落重量达一百几十斤带着巨大惯性的尸体。
尸体落地,无声无息,黑影手一动,一把带血地匕首从这具尸体的咽喉部位抽出,空气中开始有了一丝血腥。
左边营房中已经有点嘈杂,高低错落的鼾声组成一个绝不美妙的交响乐,还有歌词,对于这曲交响乐而言,歌词或许就是梦呓。
在这些亡命之徒的梦境中,也永远都不会有真正地安宁,窗户悄悄打开,一条黑影从后面翻,窗户无声无息地合上,一根手指慢慢缩进里面,里面的梦呓突然停止了。
嘈杂的鼾声几乎在同一时间停止,房间一下子变得无比的安静,一个黑影慢慢走出,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衣服,与两个哨兵的衣服没有任何二致。
第二间营房刚好打开,一个中年汉子披着衣服出门,两手在裤裆处摸索着什么,一进旁边的草丛立刻有东西掏出,痛快地喷出水流。
突然,他微微一愣,刚刚出来的时候,里面都是鼾声,这么一会儿功夫,怎么没有声音了?都睡死了?
前面地家伙甩一甩,收回,钻进营房,刚刚进入,一个兄弟站在门边,中年人简单地说了一句:“离远点尿。”
这个兄弟从他旁边而过,声音传入耳中:“你以后不用尿了。”
唰地一声,一颗大脑袋滚落好远,这声音已经有点响了,但营房里地伙计全都睡得太熟了。
三座营房很快变得安静,只剩下前面的一个厂房模样地东西,有机器极轻的轰鸣声,在这静夜中初听是嘈杂,细听象极了安眠曲。
高大的黑影一晃而过,车间里几声怪响,有人叫道:“怎么回事?灯泡怎么破了?”
“换灯泡。”
不断地有人叫换灯泡,但这灯泡也太顽固了,居然一直没有换上,终于车间门口来了一个人,手中手电一射车间里面,伴随着他威严的声音:“怎么回事,换个灯泡都这么难。”
一条黑影就在他前方几尺远,这个中年人也许就是朝这个人喊的,这个人过来了,有一个平静的回答:“人都死光了,谁来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