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萦送上南下的客船之后,他单身只人返回了丁府。
丁府上下看到梁川大摇大摆地回来,无不对他侧目,全都佩服他的勇气,蔡门不知道丁谓又得了太后的手谕不可以动梁川分毫。
他一见梁川回来,立即唤来护卫准备锁拿梁川。
护院这些家丁也是极为势力,一见梁川失势虎狼之相马上显露出来,一伙人欺身上来就要梁川好看。
梁川没想到这些人翻脸这么快,他也不是肯吃亏的人,见院子里大门都紧闭起来,还是不愿就范,护院们上来一个他踢倒一个,来一双他打倒一双,不多时,大部分的护院家丁都倒在地上疼得打滚,梁川还是正常地站在。
蔡门没想到胜券在握还搞不定梁川,气得直跺脚,丁谓正在书房中思量这事的前因后果,见外面动静如此之大,出门一看,竟是梁川主动回来了!
“你们都退下。”这话是对所有的下人说的。
蔡门急于立功,说道:“大人这人危险!”
丁谓瞪了他一眼, 冷冷地看着梁川说道:“老夫什么场面没有见过,还用你们替老夫操心?”
梁川也知道跟这些人没道理可以讲,要说就直接找这个主事的丁大人来说,搞清楚前因后果。
丁谓领着梁川又进了书房,他坐在太师椅上,梁川站着,大眼瞪着小眼。
丁谓自打昨日接了内官的懿旨之后就整个人都糊涂了,当今朝政风云诡谲,刘太后这是唱一出什么戏?
自己身边的这个梁川究竟又是什么来头?既有人密告他阴谋造反,又能让太后出面保他,是哪几方面势力在角逐?自己这个参知政事究竟是局中的棋子还是无辜的受害人?
丁谓看着梁川,心道,能保下这厮敢跟夏守恩叫板的当朝只有两个人,要么是官家的人,要么是太后的人。官家不可能让夏守恩吃亏坐视不理,这等于是让自己的左右去打右手,输赢都是打自己的脸。
太后的人就更不可能了,太后的人按理说是好不容易才安插到自己的身边,要是想针对自己的话,没有更近一步的确凿证据之前,怎么还会如此轻易地将这枚棋子暴露给自己?
再说了,前后这反差也太大了,连派内官来宣谕,生怕自己不相信这是太后的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