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崖不是佛教徒,佛教徒是出家人,一生都在参禅。这本心法只是辅助之用,不会形成依赖。但他不是出家人,花花世界的诱惑又太多,若是修炼这门心法,他迟早会形成对这门心法的依赖和抗性。
假如某一天连这门心法都无法再平静心灵,那么他就一定会出事。
白崖深吸一口气,压抑住修炼这本典籍的欲望,毅然将其收进了芥子袋。
初心不改,方得始终!
白崖决定了,他不仅现在不会练这门心法,以后也不会练!他要以这本典籍作为自己的磨刀石,将不练当成练,只要他能始终初心不改,精神意志就牢不可破。
……
十余天之后,卢远与江吴、唐狩忽然有一日结伴来到白崖房中。
“贤弟,我们要下船了,不知你是如何打算?”卢远看着他笑道。
“下船?”白崖愣然,“你们不是要去成都武馆应试吗?这都还没出梓潼郡地界啊?”
“呵呵,白兄弟整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在房中练习桩功,似乎都忘了现在的时日吗?”江吴乐呵呵地拍了拍白崖的肩膀。
“白兄弟,再有一月就是年关了!”见白崖依旧茫然,唐狩轻笑着提醒道。
“年关?”
“年关临近,成都那几家武馆只在十二月的头一周招徒,若是过了这个时间,他们就关门不收人了!”唐狩摇头解释道,“而从此地一直坐船,至少还需要两个月才能达到成都。”
“我等刚开始坐船,一是约好在葭萌城相会,二是顺路看看蜀道的风光,可不是就这么一直坐船前往成都!”江吴笑着补充道。
“贤弟,可要跟我等一起传送离开?”卢远隐晦地提出了邀请。
这十余天相处下来,他们对白崖的感觉都还不错,自从几次切磋之后,更是彻底接纳了他。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世家子弟也有世家子弟的骄傲!
白崖在切磋过后,受到了打击,但卢远等人何尝不是如此,双方对自己都有了一个重新定位。
卢远等人觉得自己从小习武,受到了家族的悉心培养,结果出来跟人切磋一下,居然发现自己跟一个幼年丧父,年纪还比自己小几岁的少年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