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癖,或许是幼年受过心理创伤的缘故,孟甜养成了人前人后两种不同的性格。
这位先王公主在外人面前端庄恬静,秀外慧中。在亲近的人眼中,却是一个不择不扣的小魔王,其性格刁钻古怪还要胜于捣蛋鬼冯燕。
“那侄儿就先告退了!”
见孟甜两眼发光,满脸惋惜的样子,孟岷拔腿就撤,连跟父王告罪的功夫都省却了。
孟岷下了金雀台,那位有着鹰枭眼睛的锦衣武士已在静候。
“那人找来了吗?”孟岷面容一肃,凑近了轻声问道。
“回禀主上,那人已被属下带到宫中,可要现在接见?”锦衣武士垂首回道。
“好……慢着,让吾再想一想,再想一想!”孟岷紧皱着眉头,轻轻揉着太阳穴。
武士目光一闪,心中暗暗称奇,他的这位少主如同今夜这般犹豫不决的时候,可不多见,不由对自己带来的那人暗自留上了心。
回到弘阳阁,孟岷依然左右徘徊,迟迟下不了决心。
“呵呵,殿下,好像不是身体有恙,而是心里有事吧?”
正在孟岷烦躁之际,忽然从门口传来一声朗笑,却是问询赶来探望孟岷的中年文士。
“让先生挂怀了!”孟岷笑着抱了抱拳,与文士相对而坐。
“为主公排忧解难,乃是我等份内之事,不知殿下先前为何没有相召?”中年文士有些怪责地看着孟岷。
“此事不足为人道,不过是吾的一点私事!”孟岷叹了口气,“先生即来,不如与吾对弈一局!”
“殿下私事?”中年文士闻言变色,愤然站起,甩了甩长袖,“殿下聪慧,岂会为一私事郁郁不乐,若是信不过文某,在下告退便是!”
孟岷见中年文士大步离开,目光微微闪烁,却没有第一时间出言挽留,直到文士快要迈过门槛,却是幽然一叹。
他再不挽留,只怕两人从此留下间隙,再难恢复往日主从感情。
“先生留步,吾说就是!”
中年文士笑着回身,他这位主上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心事太多。跟海绵一样不捏上一捏,他就不出水。
孟岷苦笑,这次他算是被逼到墙角了,不说也得说。也怪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