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徒的明确线索,只好选择了和稀泥。
而卢家人的表现证明凌天阁和武氏对他们做出了补偿,很有可能不会再追究此事。
“这事不会就这么算了!”白崖目光闪动,信纸化为碎屑从指缝中滑落。
“你想做些什么?”刘钰看着白崖铁青的脸色,板着脸厉声喝道。
“师傅……”
“你若还当本座是师傅,就莫要再做匹夫之举!”刘钰或许觉得语气太过严厉,叹了口气说道,“快意恩仇只能一时痛快!何况,凌天阁不是小门小派,你若激起两派纠纷,师傅是保不住你的,难道你想被赶出青城吗?”
“只要你练好武功,此事尚可徐徐图之。”刘钰沉声说道,“这段时间不许你乱跑,给某好好待在山上。”
“是,师傅!”白崖脸皮一抖,垂下眼皮回道。
看着白崖走出静室的背影,刘钰忽然有些不安。这个徒弟太不让人省心了,他觉得还是让宣季辛苦点,盯他一段时间,等他的情绪平静一点再说。
作为清都观的外堂执事,刘钰对凌天阁的处理方式早就心里有数。
类似这种大宗派,又是在自己的地盘上,如果三天内没有抓到凶徒,那么再给两个月也白搭。
此事本来就显得很诡异,凶徒的真实目的不明,明着看这事情其实对谁都没好处,包括武氏在内。
真想彻查此事,凌天阁也不是没有办法,那就是像青城前些年做得那样,派内大清洗一次。抽掉池水之后,池塘的淤泥自然就显露出来了。
只是卢氏兄妹的事件,还不够资格让他们这么干,只有这些弊端积累到一定程度,凌天阁才会来这么一下。
大宗派有大宗派的难处,内部关系错综复杂,有时候就是知道经难念,也还是要忍着念。没有明确线索,武氏又不是小虾米,无法深挖内情的话,不就只能选择和稀泥了吗?
回到自己的小院,白崖心里郁结难平,看着院落中的铜人目光闪烁。
……
成都,武氏驻地的宅邸内堂。
此时,大堂门户禁闭,室内点着昏暗不明的烛光,正有三人聚于此处。
大堂正中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位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