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境高阶了?”白崖一愣,犹疑地问道,“既是如此,他为何要弑师叛逃?”
他原本以为这人可能武道停滞,或者像小师弟林牧一样,对师门有所不满,这才会弑师叛逃。
可既然达到了意境高阶,那就说明在青城挺长时间了,而且武道晋升希望再渺茫,也总不可能完全没有,没必要如此丧心病狂地行事。
这样的话,为何弑师叛逃就要打个大问号了,毕竟在白崖眼里,青城的处事原则还算公平,至少没有超出合理范畴,不会主动去断绝弟子的武道之路。
“本座倒是打听过这方面的消息,只是白云观方面忌讳颇深,没有太多传闻流露出来,只知道了点皮毛。”刘钰皱眉说道,“这也是清都观插手的理由之一,毕竟我等身负真武派的督察之任。”
“皮毛也好,师傅说来听听呗!”白崖谨慎地问道。
“这还要从被那人带走的先辈手札说起,这份手札是两百多年前,白云观一位名叫宗延的拳法宗师留下的。”刘钰回忆着说道,“而那个弑师叛徒的姓名就叫做宗申,现在你能明白一些了吧?”
“宗字姓氏颇为少见,这么说宗申是宗延留下的后裔?”白崖挑了挑眉问道。
“不错,宗申是宗延的第八代云孙……”刘钰淡淡的说道,“或许他只是想取回祖先遗物,又或许是受人指使。白云观不说也没关系,等你抓住那宗申,自然也就知道内情了。”
“祖先遗物又如何,若是为此就弑师,此人死不足惜!”白崖冷笑着评价道。
“别说宗申只是宗延的第八代云孙,就算是第三代嫡孙又怎样?宗延前辈能修炼到宗师境界,难道跟宗门就毫无关系?那卷手札就非得留给宗姓后辈?”
“哈哈,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可见本座教导有方!”刘钰摸了摸长髯,欣慰地笑道。
“切,又开始臭屁了!”白崖暗自吐了个槽,他怎么可能不懂这种浅显的道理。
就像他自己一样,假如他某一天创立出一门绝学,那肯定也会留在青城,毕竟他有这个成就,根基和成长都与青城有关。
这个行为无关乎恩怨情仇,哪怕跟青城的师长兄弟有了很大矛盾,白崖感觉也应该这么做。
人都是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