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境界,倒不是对邪祟之物没有任何办法,而是这个办法太花力气,愿不愿意做的问题。
“算了,等孟甜解决吧。”白崖很干脆的一转身,直接找了一个干净的厢房歇脚。
随便用了一些神隐戒里取出的干粮和净水,他便盘坐在床上打坐。
道家炼气讲究一个宁静,但像白崖这样在邪祟之地打坐,只能说是艺高人胆大,敢为常人不敢为了。
斗转星移,转眼间已是月上梢头,厢房窗外彻底黑暗了下来。
入夜后,王家内宅越发阴冷,死寂得宛如一块坟地。
“吱呀~叮铃铃~”
静坐在厢房内室的白崖,忽然间听到外室房门一声轻响,就好像有人轻手轻脚地推门而入。
与此同时,系在他腰间的镇魂铃也恰时响起。
“来了吗,真是让人好等。”原本气息微弱的白崖乍然开眼,眸中神光一闪,骤一看去,仿佛房内突然亮起了一道电光。
他这边刚一睁眼,房门的吱呀声就戛然而止,好像是一只呱噪的鸭子被人捏住了喉咙。
白崖也不动弹,只是冷漠得睁眼看着,门外没有了动静,仿佛刚才只是一阵冷风吹开了房门,一时间僵持在了那里。
“你不来就我,我便去就你……闲了一天,手脚关节都快生锈了。”白崖目光一闪,盘坐在床上的身体突然暴起,朝着外室的房门扑去。
“砰~”只打开了一道缝的房门忽然一缩,一下就严丝合缝得关了起来,似乎是被青年带起的劲风给吹关上了,但白崖却知道他带起的劲风尚未能触及到房门。
“来了又何必着急离开!”
他眼中厉芒一闪,直直的朝房门撞去,仿佛身前空无一物毫无遮挡。
“咔嚓~”这间厢房的房门犹如被撕碎的纸片漫天飞舞,白崖像是一头暴龙般蛮横地撞了出来。
然而,即便如此迅捷的速度,他依然没能看见刚才在房门外的“东西”,眼角的余光只在厢房走廊的拐角处捕捉到一抹红影,像是一片大红色的衣裙。
“客人上门,也不招待一下嘛?”白崖没有沿着走廊追那抹红影,而是直接斜着重新撞入隔壁的厢房,又从侧面的土墙撞了出去,算是走了一条“捷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