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这学宫是谁建的?”
“这学宫本就是一女子所建,现在却号称不收女子?”
“哈哈哈!”
老者肆无忌惮的大笑响彻整个石碑间,激起所有年轻修行者的愤怒。而嬴抱月在远处静静注视着他。
“这笑声,果然很震山。”她想起浩然先生对着老者的称谓静静道。
陈子楚扶额,这时才想起回答她之前的问题,“那位是水院掌院,也就是许义山的师父,世称震山先生。”
震山先生姓包,名河,字清鲢,号震山。
这时嬴抱月才想起她隐约听人提起过这人的名号,她上辈子对水法者的确是不熟。更想不起来这人是否和她的师父有关联。
但如果是非常有关联的人,按理说她不该不记得。
浩然先生闻言脸色微变,但下一刻他平静地凝视着震山先生,“可老夫怎么记得,你这水院也赶出去过女学士。”
赤袍老者冷笑,“当然,是在你还有弟子能赶的时候。现在你连能赶的人都没吧。”
震山先生闻言脸色一灰,但下一刻嬴抱月听他低声道,“与其被送去宁古塔,不如老夫亲自赶走她们。”
宁古塔,那是什么地方?
嬴抱月闻言一愣,但下一刻赤袍老者一甩袖子,“今日稷下学宫如此盛事,老夫不求你给学宫添光,别在这继续丢人,回去守着你那唯一的徒弟去吧。”
看着桀骜难驯的同僚,在众人愤怒的眼神中浩然先生却目光平静,一派大师风范。
“青龙神已然丢失,你们水法者再怎么蹦跶……”老者冷冷道,“都只是一群丧家之犬。”
嬴抱月看着站在雨中的许义山死死握紧了剑柄,但却只是看着他师父沉默的背影没有动弹。
“老夫不和你计较,但别妨碍我们火院的筛选。”
说完浩然先生就转身走回了火院的石碑后,只留那个衣着破烂的老者静静伫立在水院的石碑前。
嬴抱月静静地看着他,却发现有细微的水珠悬浮在他的身边,甚至是发丝中,没有一滴沾染其身。
控水术。
她曾经看到过一次,但许义山的水珠和这老者的细致入微比起来,显然要青涩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