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宏到汤泉行宫过冬的时候都会带上耶律华,这里的一草一木,一楼一阁都承担了他许多童年的回忆。
耶律华身穿一身孝服,站在寒月阁的顶楼,静静注视着外面的风景。
“下雪了。”
他伸出手掌,接住一片雪花。
雪花很快融化,就像落在地面上一样。
汤泉行宫地面温暖,再大的雪也积不起来。
感受着掌心的凉意,耶律华转身,看向闭目坐在屋角戴着面纱的女子。
“这应该是今年的第一场雪,你不来看看么?”
“不了。”
少女的音色柔美,但语气堪称冷硬。
“雪花对小女而言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太子殿下可能不知道,小女出生的村子,别的不多,这冻死人的冰雪却从来不少。”
耶律华静静注视着连眼睛都未睁的少女,叹了口气。
“别这么叫我,”他淡淡道,“我还不是太子。”
“迟早都会是的,”孟歌睁开眼睛,不无讽刺地看他一眼,“我姐姐的忌日,不就是太子殿下您的册封之日吗?”
少女的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不断冲击着少年的耳膜。
但耶律华却一言不发,只是静静注视着她,即便从离开那个女子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将自己的面容隐藏了起来。
但即便如此,耶律华还是记得那张面纱之下的容貌。
他不可能忘记。
“是吗?”他顿了顿,“不管我会不会成为太子,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莫华。”
地板上响起吱呀吱呀的声音,孟歌跪坐在墙角,浑身剧烈颤抖,指甲在地上拖出五道血痕。
“你休想。”
孟歌抬起头死死瞪着他,一字一顿地开口。
“我认识的莫华已经死了,就在十五天前,死了!”
“是吗?”他顿了顿,“不管我会不会成为太子,我还是喜欢你叫我莫华。”
地板上响起吱呀吱呀的声音,孟歌跪坐在墙角,浑身剧烈颤抖,指甲在地上拖出五道血痕。
“你休想。”
孟歌抬起头死死瞪着他,一字一顿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