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北魏。
许沧海从怀里拿出一枚令牌塞入嬴抱月的手心,“这是国师的令牌,可以凭此进入大内之中。”
“有这枚令牌,陛下身边的护卫不会阻拦你,”许沧海苦笑,”不过现在陛下身边还有位冒牌货,也不知道这令牌还能不能用。”
“我知道了,试试看吧,”嬴抱月将令牌收入怀中,注视着气息越来越弱的许沧海,她咬紧牙关。
“既然你也知道我们不一定还能再见,你还有没有别的要和我说?”
许沧海微怔,他看向怀中已经重新昏睡过去的许冰清,闭了闭眼睛。
“小心她的母亲。”
嬴抱月一怔。
“从先王陛下重病开始,她母亲就被接回了娘家。”
所以说拓跋容一直都待在拓跋家?从先王重病开始,难道说耶律宏的死不是只因为,还有拓跋家的手笔在内?
想到许冰清居然莫名其妙在北魏中毒,嬴抱月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难道说许冰清的毒是她母亲……
“难道拓跋容她……”
“你不用想那么多,”许沧海打断嬴抱月,看向怀中的女儿,“不管冰清的毒是怎么来的,她终究是我的女儿。”
他知道他的女儿妻子算不上什么好人,也做过无数错事恶事。
然而不管许冰清再骄纵,再任性,再狠毒,她也不是以自己的意志来到这个世界的。
没有他,许冰清这个人也不会存在。
子不教,父之过。
拓跋容,也是他自己选择的妻子。
那么他必须为自己的选择承受代价,履行身为丈夫和父亲的责任。
只可惜他明白这个道理实在是太晚了,晚到险些失去的自己的女儿。
“我之前觉得阿容只是想逼我而已,但现在看来,她可能会犯下大错,”许沧海摸了摸许冰清的睡脸,他不觉得拓跋容是故意要置自己的女儿于死地,但按理说西戎人不可能那么轻易就发现他和许冰清的藏身之处。“你别说话了,”嬴抱月蹙眉看着他,“等处理完所有的事,我会去找你谈谈。”
她有一堆的事要问他。
姬墨的嘴打不开,但现在她终于可以靠近另一位原神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