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代表他们不怕死。
按照巫医的说法是,刚过门的头婚女身上沾着脏东西,要和男人过上半年,这脏东西才会被去掉。
头发上扎着的五彩绒线蹭着脖子,嬴抱月怔了怔。
她想起桑兰之前说过,在西戎只有成婚半年内的新娘子才会戴这样的五彩绒线。
嬴抱月忽然就明白了,为什么西戎人会有这样婚俗。
这样的特殊打扮,就是为了将刚过门的头婚女和其他妇人区分开来,告诫那些抢婚的男人不要随便下手。
果不其然,听见杜子卿的话,原本眼露垂涎的西戎骑兵迟疑了一下。
“头婚女?”
他抬起马鞭,挑了挑眼前的羊皮。
感觉到鞭子的前端隔着羊皮从自己身上划过,嬴抱月强忍着心中的不适,逼自己不要动,同时绷紧全身,做好如遇情况不对随时暴起的准备。
西戎骑兵掀起羊皮的一角,只见女人的脸埋在男人怀里,看不清脸,但发上果然戴了满头彩带。
他的目光停在那些彩带上,有些阴郁。
“大人,”杜子卿观察着他的脸色,上前一步道,“听说您一直在找好皮子,我前几日正好打了一只大叶子。”
嬴抱月耳朵一动,大叶子就是紫貂,皮毛无比名贵,在现在天寒地冻的时节,十分难找。
“大叶子?”
西戎骑兵果然来了兴趣,“在哪?”
“在隔壁,”杜子卿比划了一下,“皮子剥下来这么大,刚好够做双手套。”
西戎骑兵眼中滑过一丝垂涎,一拳打在杜子卿肩膀上,“这样的好东西,之前怎么没见你拿出来过?”
“我这不是刚打到么,”杜子卿低眉顺眼道,“谁敢在大人眼皮子底下藏东西。”
“我倒要看看,你还藏了什么!”
西戎骑兵踹了地上的羊皮一脚,兴奋地走出帐外,向隔壁而去。
杜子卿忙不迭也追了上去,“大人,手下留情!”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了,桑兰也抱着乌恩其走了出去,帐篷里恢复了平静。
然而……
嬴抱月缩在羊皮里,定定望着外面的那道缝隙。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