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就待了两天,就又走了。”
嬴抱月心头微动,淳于夜之前明明知道慕容恒走的是条死路,根本不会再回来了,却没有告诉领地的部众们,这是为什么?
“我之前去南方完成任务的时候受了伤,”慕容恒指了指脸上的伤疤,“这大半年一直在外养伤,因为不能动用真元,也就没有联系你们。”
赫里性子单纯,素来忠心耿耿,对他还不需要编太具体的理由。
“原来如此,那您的伤……”赫里担心地问。
“已经没事了,”慕容恒淡淡道,“也就留了道疤,男人脸上多道疤算什么。”
“没错,”赫里立刻拍着胸脯道,“您更加英武不凡,属下也早想给自己划一道了!”
“你可别了,”慕容恒有些无奈,“你小子还要讨媳妇呢,留着你那张脸吧。”
赫里眉头皱起来,抬头看向慕容恒,“属下才不用……”
一条五色的绒线飘过他的眼前。
他抬眼望去,呆住了。
嬴抱月望着赫里终于松开慕容恒的大腿,眼珠子愣愣转向她这边。
所以这位小当户,是终于看到了她这个活人了么?
跪在地上的其他西戎骑兵都低着头,可刚刚已经不少人在用眼角的余光在瞟她了,唯独赫里离她最近,注意力却全都在慕容恒身上。
还真是一片赤诚。
这少年呆呆望着她的眼神,不知为何让嬴抱月想起草原上刚离开母亲不久的小马驹。
“大当户,”赫里望着站在慕容恒身边的女子,眼珠子都不会转了,“她、她是……”
“你姐姐出嫁时你不是在一边看过么?看不出来?”
慕容恒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漫不经心,捋了一把嬴抱月头上的彩带,“这是我的女人。”
“噢、噢,”赫里口吃起来,“女、女……”
慕容恒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你叫什么呢?”
赫里睁大了眼睛,四周的西戎骑兵都有些震动,看着她的眼神也有所变化。嬴抱月明白这是因为慕容恒刚刚的举动表明了他对她的态度。
他带回来的不是闲花野草,是正儿八经要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