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你猜得对,”他伸出空荡荡的手掌,“能无事进入刑堂的符咒,哪怕是长老也没有。”
即便贵为十八长老,闯入刑堂也会被绞杀。
楚彦眯起双眼,这一切都因为刑堂是禅院内的“净土”。
即便也由长老负责管理,但分管的长老每隔一个月就会更换,并且没有调换护卫的权力。
负责看守刑堂的守卫都是禅主亲自调教的“药人”,只忠于禅主一人。
“那你为什么骗我们说淳于夜身上有符咒?”嬴抱月静静盯着他。
我不是想骗他们,只是想骗你。
楚彦沉默地望着眼前少女的眉眼,在心中叹息了一声。
“淳于夜之所以无事,是因为他早就形成了抗性,”他背过身去,澹澹道。
“抗性?”
其他人都没听明白。
“就是从小在刑堂里呆得太久,对那阵法有了耐力,早就不怕什么诛心之痛了,”楚彦轻描澹写道,“对那怪物而言,那点钻心之痛大概就像挠痒痒一样吧。”
对钻心之痛产生了耐力?
姬嘉树等人听着楚彦的话,浑身冰冷。
楚彦简单的话语中,隐藏着淳于夜黑暗的过往。
周围的光线逐渐暗了下来,光线的阴影在嬴抱月脸上扫过,她垂下眼帘,轻声问道,“那我呢?”
楚彦背对着她,袖子下的手指微微攥起,“你就不要再问了。”
他之所以隐藏淳于夜能进入刑堂的理由,不是为了淳于夜,就是不想让嬴抱月联想到自己。
“是吗?”嬴抱月垂下视线,“那我不问了。”
楚彦如此为淳于夜百般遮掩,那么她能进入刑堂的理由,就只可能一个。
她不怕痛的理由和淳于夜一样。
她对于禅院的诛心阵法,也有抗性。同时她产生抗性的原因,也和淳于夜一模一样。
她也曾在刑堂中,受过百般折磨。
但那个她,不是现在的这个她。
嬴抱月轻轻闭上双眼。
受尽折磨的,是地下的那个她。
“抱月?”
姬嘉树站在一边望着嬴抱月微微颤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