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门栓卡住了,”淳于夜微笑,“估计要等一会儿才能弄开。”
窗外的光线逐渐暗了下来,一缕月光透过纸窗,落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身披月光的淳于夜,看上去忽然没有了阴郁之感,显得异常的脆弱与凄凉。
李稷定定看了他两眼,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你很无聊吗?”
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淳于夜今天还真是来找他说话的。
淳于夜靠在椅子上晃了晃,“我忽然想找个人说说话,却发现找不到什么人。”
所以来找他?
他们之间很熟吗?
李稷无语至极,“你是要死了么?交代遗言也不需要找我吧?”
淳于夜一愣,碧瞳收缩了一下,笑意有些僵硬。
李稷一愣,“我说中了?”
“怎么可能,”淳于夜的愣神只有很短的时间,片刻后又挂起了那胜券在握的笑容,“那么希望我去死?”
李稷面无表情,“这不是理所当然么?”
“是啊,理所当然,”淳于夜目光阴郁来,“她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
李稷心中一动,“你说抱月?”
淳于夜没回答,只低哑地笑了一声。
李稷忽然就明白淳于夜为什么会找他了。在贵阳这个地方,就只有他能够聊嬴抱月。
“她素来嫉恶如仇,”淳于夜摆弄着桌上的金杯,眼中是李稷看不懂的感情,“如果她有她过去那个本事,应该早就杀了我吧。”
嬴抱月的过去……
李稷闭了闭眼睛,“你说少司命?”
“你果然知道,”淳于夜玩味地看了他一眼,“不装傻了?”
“我从来没有装过傻,”李稷平静开口,“转生和夺舍这样的事,本来就没人会轻易相信。”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你师父告诉你的?”
李稷盯住淳于夜的眼睛。
“他一开始没有明说,”淳于夜笑了笑,“等他明说的时候,我已经猜到了。”
少司命消失的时候,他虽然还年幼,却早已听过她的大名。
李稷握紧拳,“她的死和禅院有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