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司命不一样,她经历过开国之战,帮过太祖皇帝夺权,甚至在嬴帝和林书白在前线对战西戎的时候,和嬴苏两人作为统帅守住了阿房宫。
前秦的官员们不得不承认,高台之上,没有人比少司命经历过更多的大风大浪。
前秦官员原本还指望着嬴抱月主动控制这场混乱,然而她和李稷并肩望着台下的景象,目光冷峻,一言不发。
“少……公主殿下。”
嬴珣身后的官员尴尬又难受,但又想让嬴抱月拿个主意,在众人的推搡下,那个骂过嬴抱月的白胡子老头一脸晦气地凑到嬴抱月身后,刚想开口,嬴抱月却忽然转身,像是没看到对方一般走了过去。
“你……”
白胡子老头脸憋得通红,但高台上没有人将他放在眼里。
嬴抱月走到血泊边,伸手提起烂泥里的鬼胎,将红莲剑抵在婴儿的头上,面无表情地看向云中君。
黑泥顺着她的手臂流到地上,黏腻不堪。
“抱月?”
李稷嬴珣姬嘉树看着这一幕都心惊胆战,但谁也来不及阻止她。
“怎么?”
云中君背着手看着嬴抱月,笑了,“你想威胁我?”
“那些蛊已经不受蛊王的控制,”云中君看着嬴抱月手中的鬼胎,“你就算杀了他也没用。”
“而且……”
云中君嘴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你真能下得了手吗?”
“虽然说你是夺舍,但这个孩子是和你现在这具肉体血脉相连的血亲,是前秦正统的继承人。”
“住嘴,”李稷喝道,“我亲耳听见,你和耶律静说过这孩子并非嬴晗日的孩子,是你和前秦王后的孩子!”
“那只是骗那个女人的一个手段而已,”云中君淡淡道,“不这么说,怎么能让那个女人对我死心塌地?”
“不是同样的血缘,是不可能相连的。”
云中君的目光看向躺在下王座的嬴晗日。刚刚在鬼胎出生后嬴抱月等人破境前,云中君就将原本在台阶之下的嬴晗日转移到了王座后的一个阵法里。
嬴晗日之前一直像一具尸体一样昏迷着,气息全无。因为云中君上来就称其为先王,大家都默认他已经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