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了撇嘴:“这十里八乡人都死光了…你做这买卖…是不是缺心眼儿?”
“嘿嘿,有人出高价…”
“卖山里去?”
惊慌的声音:“你怎么…你怎么瞎说?”
“行吧,我一块说说…”
…
镇里。
…喔…喔…喔…
某得瑟的公鸡叫响了第一遍。
镇公所二楼某间屋仍然亮着灯。
靠在门边墙根裹着行军毯打盹的罗富贵立即惊醒,擂着眼:“哪里跑!”
一直坐在灯旁包着头翘着小辫儿,握笔写着什么的小红缨被吓了一跳:“大半夜你鬼叫个什么?”
回过神来的罗富贵有些无语:“你还没睡?头不痛了?”
“写完这一段就完事儿…”
熊砸巴着嘴:“我明明都逮了七只鸡,怎么这一睁眼…却一个也没见了?”
丫头翻了翻白眼:“继续作你的美梦吧”
屋顶。
吹了半夜冷风的女人不甘心就此放弃,仍然在寻找机会,被冷风冻僵了装满的仇恨脑袋,听到下边两人对话,差点笑出声来。
“我说丫头你听到没有,屋顶好像有动静!”
丫头侧耳细听,除了一楼连夜赶到,还在审问那些抓到的镇公所人说话的声音,什么都没听到:“你别在这疑神疑鬼的,赶紧继续作你春秋大梦去!”
罗富贵没有反驳,打了个哈欠:“你说,这要真有鬼该咋办?”
“上抗大时你尽打瞌睡,教官都说了这世上根本没有鬼”
“我是说万一万一有咋办?”
“那就捉了下油锅炸”
“我总觉得脖子上凉叟叟,好像是被鬼盯着一样!”
“那门漏风!”
门不就是死了十几个伪政府的帮凶么?我都不怕,你怕什么?”
“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屋顶好像真有鬼一样。”
“鬼?死在你手下的鬼子都比这回打死的多,活的你都不怕,死的你反而怕了?”
“要不…你继续在这儿盯着,我带人去帮马良找那侦察员?”
又一阵鸡叫传来。
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