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富贵从门缝边看着退回去营房的鬼子,拨下弹匣丢给旁边的弹药手。 砰 正面院墙头又传来一声枪响。 一地尸体中挣扎的鬼子彻底挺尸不动。 砰 一个装死的鬼子被这一发子弹直接掀掉半边脑袋,白灰色的豆腐渣搀着辣椒油一般溅洒一地。 立即招来藏进营房里边的鬼子从门窗边沿举枪还击。 “姥姥的李响去哪了?”
罗富贵缩着脖子。 “连长,要去通知李连长吗?”
旁边的通讯员赶紧问。 “通知个屁,地上有六具掷弹筒,让他自己想办法弄回来。”
趴在沙包后边的半只耳建议:“嘿嘿,这还不容易,到外边找两板车住两个土坦克不就行了?”
“有前途,以后你就当五排长!”
罗富贵火速提拨。 “防炮!”
一直紧张的观察员大声吆喝。 营房里,从主力部队转到警备部队的鬼子少尉经验丰富。 枪响后就一直藏在手下人群中,侥幸逃过三十几个专业打机枪、掷弹筒、指挥官的九营战士枪口。 立即吆喝着正对大门营房里的鬼子架设掷弹筒、迫击炮给卑鄙的袭击者点颜色瞧瞧! 到现在都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儿。 跟着下令一个鬼子往营房屋顶上攀。 再命令退回到营房中的鬼子重新集结。 很快组织起两个班三十余鬼子,少尉一声令下:“出营房后门展开,对武装分子反包抄!”
双方隔着一百多米的距离交火,枪声一直在持续,军营操场上硝烟弥漫。 实际上,谁也打不着谁。 自从枪声响后,军营后方的小巷子里连个鸡狗的影子都看不到。 明明前边枪声大作,一墙之隔的后巷却似乎根本没有声音,地狱一般的寂静。 “战斗准备”胡义一声低喝,哗啦一声利落地拉开枪栓。 小巷子尽头的屋顶,一挺机枪脚架摆了摆。 三四十米开外,鬼子军营后门冒出一个又一个灰蒙蒙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