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下舟,踏波而去。
罗开山想了半天也想开了,再说想不开又能怎样?
叶昊天上前安慰:“好坏且待三场结束再说!”
“也没什么,呵呵。”张成也笑了,“要用的笔墨爹早就准备好了,张升会给我们背着,我们三人走着去。”说完让张升头前领路,三个人就此出发。
叶昊天三人来到应天府会试考场。
不知为何,叶昊天忽然想起西湖邂逅的那位佳人。摸摸怀里的玉笛,温温的仍在,他的眼前不禁浮现出那天离开画船时佳人眼中的凄迷。他将玉笛凑到唇边,不觉之间吹出一曲《浪淘沙》:“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垂杨紫陌洛城东,总是当时携手处,游遍芳丛,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渐渐地心中惨淡,笛声也由悠扬转为呜咽。四周静悄悄的,似乎整个秦淮河都沉浸在悲凉的笛音里。
离会试大考还有十多天,叶昊天跟两人说要出去转转,一定准时回来,参加考试,勿需担心。
忽然,静静的河面上传来若有若无的琴声!
回头一看是个五旬老者,儒生打扮,一缕长髯,面白如玉,神情暗淡,眉头带着威严。
话音刚落,忽然有人接口:“白云苍狗,沧海桑田,徒唤奈何!”声音苍老而有力。
张成和父亲急匆匆地过去,老远就看见放榜的地方被围得人山人海。两个人拼命往前挤。还有十丈张成就叫了起来:“大哥中了,在最上面,大哥中解元了!”张员外看了看果然是的,在榜文最高处,大大地写着“李昊”的名字。
女子听了,展颜一笑道:“贱妾亦未曾想千里之外得见故人,天不负我!”稍微一顿又道:“上次是贱妾抚琴而公子和之,今番是公子鸣笛而贱妾续之。公子奏的是欧阳修的浪淘沙,我和的是他的《玉楼春》,曲意相近啊。”说着如玉般的脸上掠过一丝娇羞,目光温柔,正如秦淮河水绵绵不绝。
至此,他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下来,因为那显然是佳人所在的地方。既然知道了方位,明日天明登门拜访就是。如此小事,不知她为何弄此玄虚。
叶昊天收起锦囊,起身告别。女子送至舟头,依依难舍。
叶昊天却似乎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