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瞎猜。”
“是的,但这是个不错的猜测。”
赛里昂却在坡道上咒骂着他们。
“如果我们真的要走,我们现在能走了吗?”
卢科弗斯也爬上了坡道,但塔洛斯和瓦列尔却没有动。
“你知道原体在去世前几个小时对我说了些什么吗?他说,在他死后的几年里,很多人将会声称领导军团,许多人会宣称,他们是原体指定的接班人,但他根本不在乎…我恨这个军团,瓦列尔,你真的相信我在乎我死后,你们会怎么样吗?”
药剂师一动不动地站着,塔洛斯吸了一口气。
“有时,我几乎能体会原体的感受,瓦列尔,战争将永远持续下去,与此同时,我们还得忍受背叛…我们隐藏,我们奔逃,我们突袭、埋伏,我们痛饮敌人的鲜血,我们也遭受无尽的自相残杀,我的母亲死在我面前,我却不知道她的脸!仅在上个世纪,我就杀死了我自己的十九个兄弟,几乎都是为了这把剑的所有权,或是为了受伤的自尊心而进行的愚蠢的决斗!我不想联合军团,我讨厌军团!不是因为它是什么,而是因为它使我变成了什么!”
在临死的这一夜,塔洛斯终于可以全无顾忌的说出自己埋葬在内心一万年的愤怒。
他,塔洛斯·瓦尔科兰,一直以来都无比憎恨着午夜领主,憎恨第八军团,更憎恨自己。
瓦列尔仍然一言不发,他似乎并没有被震撼,只是根本没有说话的欲望。
“现在,只有一样东西我想要。”
塔洛斯说着,徒手将自身上第八军团的标志撕毁,将那带翼的骷髅撕毁。
这个举动让赛里昂和卢科弗斯都震惊到了,因为在过去,如此举动便意味着叛逆,意味着这个战士将要抛弃他的身份,他的归属。
“我只要那个异形的头,我想把它插在她的矛上,插在废墟的中心,以塔洛斯之名。”
说着他便转身朝坡道走去。
“我一定要得到它,瓦列尔,你最好藏起来,不管我今晚是死是活,欢迎你在黎明到来之时为我的基因种子而来。”
瓦列尔站在雨中,竭力克制着要跟上去的冲动。
“塔洛斯——”
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