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农正直直地盯着自己。
“休伦对这场战争说了谎。”
假面王子咧嘴一笑。
“他的原因和动机是自己的事,我们的目的凌驾于真伪之上。”
阿穆拉尔则点了点头。
“我已经屏蔽掉了所有可能进行窃听的耳目,我们可以开诚布公地讲话。”
“我有在开诚布公地讲话,兄弟,休伦说了实情,至少是一部分,他面对星界骑士的时候已经手段用尽,或者说接近他的底牌了,一个连恐虐魔军都解决不掉的敌人,不应该是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战团长。”
“如果一切都像是它看上去那样的话,那也就不需要我们来了。”
盔甲的最后一部分也被卸下,卡杨感到一件罩衫的纤维滑过他的颈部。
“但我还是后悔接下这个活,它的风险很大。”
一声突然的刮擦让两人转过身去。
泰雷玛农正在移动,他的每一步都像是彻底静止状态间的轻微移动。
一个银色的面具完全覆盖着他的头部,那金属上所刻的符号绝大多数人是无法理解的,甚至凡人只是看一眼就会感到无比痛苦,一具类似于锁的装置将面具固定在他的后脑。
随后,一双手从泰雷玛农的手甲里露了出来,它们的指头凋零而扭曲,仿佛曾经折断,又不经复位即痊愈。
他的右手攫着一块白银包边的蜡板,左手食指上套着一根金属长尖刺。
停顿片刻之后,他把尖刺朝蜡板戳去,头部后倾,双手的移动仿佛提线木偶。
这里已经被窃听了 凿出来的字母清晰地呈现在蜡板上,卡杨停住了,房间又一次陷入完全静止状态。
阿穆拉尔先是盯着假面王子,接着是那些蜡板上的文字。
“在那?”
泰雷玛农的手抽搐着再次活了过来,在蜡板上划出文字。
卡杨左手边的机仆 阿穆拉尔张开口,一个问题在他舌尖成形。
而卡杨则猛地转过头,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并拢,按在那个机仆的额头上。
三秒之后,机仆缩了缩身体,仿佛被突如其来的噪音从梦中惊醒,手臂开始颤抖。
“一个印记,大概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