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七天几乎使她崩溃掉了。
她还记得当牢房的门终于打开,护教者的青铜死亡面具,他们手中闪烁着微光的手杖和他们眼中毫无宽恕之情的目光出现在她面前时,她不禁紧紧地缩成了一团。
在护教者们邀请技术主管扫描储存在他们手杖中的生物检测安保密码后,她对他们的突然闯入脱口而出的抗议就马上停止了。
她很害怕这些护教者,后来她觉得自己本应该就害怕他们,他们的主人特意将他们设计成这个样子:放大的体型,被改造成武器的四肢和在青铜骷髅面具后闪烁着绿色光芒,一眨不眨的双目。
不一会儿,她就被从牢房中拽了出来,并被拖着走过她之前数年一直在其内工作的,如巨穴般震荡着回音的缮写室。
成千上万披着罩袍的抄写员,绘图员,管理者和表格盖章员填满了这间缮写室。
在她被带往那道通向远方世界的拱门时,她意识到她将会为与这里的知识分别而伤感。
她不会想念这里的人,因为在这里她没有朋友,没有同事。
那些皮肤苍白的熟练工们没有人会从他们单调乏味的工作中抬起头来,他们的沉思者电脑发出的海绿色荧光和飘浮在充满尘土的空气中的球型照明灯发出的摇曳的光芒,掩盖了他们毫无生机和活力,如枯槁般的面容。
这样一种状态对于阿达·洛夫莱斯来说简直闻所未闻,她总是为她的抄写员同僚们对他们从事的工作有多么光荣一无所知而感到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