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低矮的香烛是这座小屋里唯一的照明,他与之交流的力量就寄身于挂在墙上铁链的骨骸中。
空气中烟雾缭绕,一层油泥包裹着骨骸,分岔的舌头吊在没有下颌的颅骨上。
他的动作很慢,将显现在一块古老银板上的字抹去,他召唤了三次,压迫对方说出三个秘密。
最后,他却没有获得想要得到的东西。
亚空间回以他沉默,他的问题得不到任何解答,他想要知道笼罩阿米吉多顿的黑暗究竟是什么,但即便是恶魔也三缄其口,宁可被他摧毁。
刚刚在银板上写完文字,他就听到房门打开。
顿时烛火翻腾,他放下沾满鲜血的银板,双手伸向一只铜碗,与此同时,沉重的脚步声在背后响起。
“为何如此烦恼,兄弟?”
回答的只有沉默,他仔细倾听,感官能从最微小的声音中分辨出其特点,这是他那与神俱来的天赋。
脚步的韵律,呼吸的有无,装甲内伺服系统的运作声音,所有的这些,对于他来说,犹如掌上观纹一样清晰。
“扎哈里兄弟。”
他没有抬头,只是在专注地看着碗中被染红的清水。
“这可不像你,这么悄无声息。”
还是没有回答,脚步声也停息了,只有装甲的轻微碰撞声还在。
总共出现了三个人,他眨眨眼,试图推测出其他人的身份。
随后他抬起手,甩掉弯曲手指上残存的粉红色水滴,在他们这样的人看来,力量是一面错综复杂的镜子,包含着感知,控制和信仰。
此刻的他本该心生疑窦,本该转身看看是谁从自己亲手封好的大门进来的,本该伸手拿出武器自卫的。
“米索兄弟,我希望这不是你对我选择的方法所做出的回应,如果是这样的话,你可以直说,我也会告诉你,那就是我选择的方法,其他人也必将会认同。”
喃喃自语着,他从碗边拿去一块黑布擦拭双手,不知为何,指关节上的疤痕,在隐隐作痛。
“拉曼斯蒂芬斯,你的沉默我已经听到,你们所有人都要明白,我是不得已而为之,”
他的脑中,想起先前从严刑拷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