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他,但他用假父亲在他第十个命名日送给他的仪式匕首刺穿了老怪物仅存的一只有机眼睛,拿走他伪造的基因钥——假母亲赠予他的礼物,代表着本不该是他的身份——启动宫殿护盾的关闭程序。
几分钟后,护盾被放下了,毁灭来临了。
声音逐渐消逝,他又恢复了冷酷无情的心绪。
他刺出利爪,像插入肋骨之间,滑进了岩石的缝隙中,让黑暗吞没自己。
这个地方毫无逻辑,各种简陋的房子层层叠叠的堆在一起,彼此之间是杂乱楼梯间,两侧是虔诚的雕像和传教士的讲坛,却依旧混乱无序。
古老的楼梯不知通向何处,隧道穿过打结的大梁和塑料垃圾,扭曲缠绕的电缆从杂乱无章的隔板中喷涌而出,一直向上盘绕,坍塌的隧道被重新钻开或绕过,隆起的水闸开启,发出潺潺水声,地板满是结垢的黏液。
此地是红砂山脉最大的一处难民营,据说堆积着将近一百万人。
这些人无望、无用、一无所有,分裂成大大小小的犯罪团伙,在黑暗中寻找真菌和腐肉——
在他看来,这些不是人,是动物,是老鼠。
猎手感到一阵恶心,如果这是对帝皇忠诚的回报,那他很明智地选择了他的这一边。
他收回思绪,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即将到来的猎物的脚步上,松开了右手——在它的尖端,护手的钩爪微微弯曲。
两个男人从他旁边的隧道里出来,他们穿着夹克和铁质胡垫,轻声细语,步履拘谨,活像当了一辈子的骗子。
在这些洞穴中,谨慎就像呼吸一样自然。
这对他们并无益处。
至少两个呼吸的时间,第一个就已经死了,他的大脑甚至还没有意识到威胁,一对利刃从阴影中冲向了他的脸,像冰柱一样滑过他的眼眶。
猎人甩掉尸体,从壁龛里现身,面向第二个人。
记忆中,被他杀死的主人的声音正嘶嘶作响,如倾泻而下的沙子,淹没了他的脑海:
“让他们看看你能做什么,偷走他们的希望,就像影偷走光,向他们展示你自己武器大同小异,但作用永恒不变,恐惧,恐惧便是武器。”
在走廊里,站在他倒下的朋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