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近乎赤身裸体,蜷缩着腿,努力攥住最后一点布料。
萨布林静静凝视着,想知道自己是否会感到一阵欢快的悸动——正是这悸动腐蚀了人的尊严,把人变成了野兽。
但什么也没有,甚至没有怜悯。
他的凝视让她在破旧肮脏的环境中慌乱的摸索,找到那件被扯烂的衣服挡在身前,她惧怕救他的人甚于害他的人,被一眨不眨的视线钉死在一张被丢弃的床上,像老鹰眼中的猎物一样僵在原地。
萨布林轻叹一声,无法理解这些人为什么要这么做。
随后,他转身离开。
萨布林抛下了死者,一同被抛弃的,还有那个女孩。
他没有送她回家或是照看她安全的打算,因为他已经听到了凌乱的脚步声,还有轻微的呼喊声,他们在呼喊一个女孩的名字。
他给了男孩两分钟的时间,然后开始追击,他知道对方已经心神俱丧,一定会本能的跑向他认为的最安全的地方——邪教的大本营。
萨布林一头扎入黑暗,在围墙上闪转腾挪以避开小巷中垃圾堆砌而成的泥淖。
在一些地方,他沿着砖砌的墙壁飞奔,近乎无视了物理法则,他给了猎物点时间来拉长这场追逐,但还没长到能让他逃脱。
他注定无处可逃。
无人会关心,也无人会记得,一条因生活的折磨而枯萎,又因偶然的残暴刺激而振奋的生命即将结束。
年轻人跌跌撞撞地穿过臭气熏天的土堆,越过复杂的街区,朝着他内心的庇护所跑去。
他跑了大约十分钟,前方出现了街道的灯光,再前面一百米就是一栋废弃仓库,也是永恒救赎教派秘密大本营的所在、
教派有规定,没有允许擅闯总部被抓到只有死路一条,可他身后的追猎者所带来的威胁胜过其他的一切。
“救命救——”
他连滚带爬地扑向大街,好像那里是宇宙中最安全的避难所。
年轻人的心脏砰砰狂跳,夹杂着痰和呕吐物的呼吸在喉咙里翻腾,他的腿像橡胶一样不听使唤,尽管心脏和大脑拼命尖叫着要他的身体动起来,但他还是逐渐慢了下来。
他也曾从他人身上感受过恐惧,当他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