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嘛?”
“啊?我?我梳头啊,梳一个正式一点的发型,梳他個虎虎生风,梳他个一日千里!”
“切,我看你梳得像是恍如隔世。”
当靠近鳄城外围的贫民窟时,罗齐姆就被那扑面而来的酸腐恶臭恶心的咧开了嘴,他猜这味道可能是来自于城市的污水口泄露出来的淤渣,还有这一大片棚屋区产生的生活垃圾,就连一旁的丝西娜也忍不住拿出手绢捂住口鼻,并拉上了车窗。
在忍下了作呕的冲动后,罗齐姆仔细打量着四周,密密麻麻的破旧棚屋挤在肮脏的水面上,这些棚屋都非常有特点,用木头或者金属管支撑起来,高于水面3-4米用木板搭建地面,它们一个紧挨着一个,仿佛簇拥在一起胡乱生长的腐菌,毫无计划也毫无规则,人行道就是一道道木板桥,那些棚窝却又异常简陋,很多连门都没有,简直就像洞窟一般,它们的外墙全都腐朽不堪、遍布污秽,有的木头都已经断裂,有的干脆只用木头做出一个框架,用塑料布胡乱围上,就算作是一个棚,罗齐姆仿佛看到了一个平铺在大地上的巢都。
越是深入,罗齐姆就越是感觉进入到一片扭曲而又模糊的废墟之中,这让他想起了曾经去过的一个叫科摩罗的地方,罗齐姆不是一个愤世嫉俗的抨击主义者,但他依旧忍不住会想——帝国比它所蔑视和仇恨的一切究竟要好多少呢?
许多赤裸着上身的人正在废墟一般的家园中辛勤地劳作着,要么是用吊篮不断在及腰深的污水里划拉,试图从烂泥中找到什么,或者是划着独木舟在堆积的垃圾中搜寻有用的,亦或者用坚韧的植物编织一些生活用品,一些人身上明显可以看到残疾,但却没有义肢替代。
除了工作的之外,更多肮脏邋遢的人们如同被赋予了血肉实体的幽灵一般,或是孓然一身、或是成群地拥聚在明火周围,他们都瘦削不已、满面苍白,身体和精神就像他们的世界一样破败不已,偶尔以一种诡异的姿态抽搐着,有些抽动几下后就倒在湿漉漉的木板上,周围人对此都十分漠视。
罗齐姆甚至亲眼看到有人将那些还在抽搐的人抬到木屋边缘,然后直接扔进水中。
伴随着几个咕咚气泡,一个人就这么消无声息的没有了。
而对居民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