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没拿到毕业证,去不了县教委工作了,甚至连个好工作都找不到,现在就在城里吃糠咽菜呢。”王长贵掸了掸烟灰道。
“不会、不会,我儿子哪是那种人,这都是有人故意造谣呢。”谢广坤连连摆手道。
“但关键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儿的,甚至连永强的地址都说出来了。”王长贵冷笑道,“广坤呐,我不是不相信你,不过这事儿关系着俩孩子的幸福,我是不得不防啊。
这样吧,你打电话让永强回来,让他把毕业证亮出来。这样一来,大家伙儿也就不会再说什么了,我也就因此放心了。”
“这……我这……”谢广坤一时说不出话来。
永强现在根本不接他的电话。见到他打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挂掉,让他一点辙都没有。
“怎么,这么点儿小事都办不到?”王长贵脸色一沉道。
“永强那孩子忙啊,我不好打扰他不是嘛。”谢广坤连忙帮自己找辙道,“而且,他还经常出差,老去外地,这一时半会儿,未准儿能赶得回来。”
“行了,广坤,别瞒着了,有意思吗?”长贵瞥了广坤一眼道,“他再忙,打个电话能费多少时间?他再忙,回家一趟能耽误多少事?”
“主任,我说都是真的。”谢广坤还一味坚持道。
“行了,我也不跟你啰嗦了。”王长贵把烟头儿丢在地上,一脚踩灭了,“永强跟香秀的事儿,算拉倒了,以后都别再提了。”
“别啊,主任,俩孩子的事说得好好的,怎么能说拉倒就拉倒呢。”广坤一听,立刻急道。
如果之前,香秀配永强算是高攀,他还有些不大乐意。但现在,如果永强的事是真的,大学毕业证没拿到手,县教委也去不了了,那么香秀就是永强唯一的指望了。
娶了她,成了村主任的女婿,好歹在村里能混下去啊。将来长贵万一去了镇上,永强再接替他成了村主任,他们老谢家在村里一样能混。
可如果把这门婚事给拆了,那永强还搁啥说媳妇儿啊。毕业证也没有,工作也没有,那人不就完了嘛。
“不拉倒又能怎么的?”王长贵呵斥道,“你家永强现在还能配得上俺家香秀么?算了,不跟你扯了。”说完,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