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震南患有哮喘的事,没有告诉过任何拳师。
因为这是他的罩门。如果被人知道他有这样的顽疾,很可能对症下药,趁他病要他命。
这么些年,可不止一个人想从他手中,夺走香江武术会会长的宝座,以及鲜鱼档得生意。
所以洪震南一直瞒着大家,谁都没敢告诉。
但没想到,如今却被项南一口道破,让他真的吓了一跳。
“实不相瞒,洪师傅,我对医术还是略有研究的。澳門仁济药厂,就是我创办的。”项南微微一笑道。
“什么?!仁济药厂是你开得?”洪震南一听,震惊的问道。
仁济药厂的大名,他可是如雷贯耳。
十多年前,澳門、香江、五羊、顺徳等地爆发霍乱,感染者达十数万之众,死伤无数。
多亏仁济药厂产得仁济丹,一丸就见效,两丸就止泻,才消除瘟疫,拯救万民于水火。他当年都患过霍乱,泻得人都虚脱了。都是多亏服用了仁济丹,才救回一条命。
另外这些年来,仁济药厂出产的跌打药、止血散、活络油,也是他们武馆的常备药。毕竟练武功少不了受伤,而抹点活络油、涂点止血散就管事,非常有效验。
可他怎么都没想到,这些药,原来都是项南产得。
“是。”项南点点头,“以后咱们武术会麾下的武馆,到佐敦道的仁济大药房买药,全部六折。”
洪震南一听,哈哈一笑。
练武难免受伤,所以跌打药、活络油都是必备的,而且用量都还不小。如果打六折的话,一年少说节省几百元。这可真是不小的福利。
“那我代大家谢过葉师傅了。”他拱手笑道。
“不必客气。”项南摆手道,“洪师傅要信得过我,能否把手伸出来,我帮你看一看。”
洪震南一听,立刻把手伸了过来,随后趁项南切脉时,笑着问道,“葉师傅,既然你知道我有哮喘,下午比武的时候,为什么没有趁虚而入?”
“洪师傅,我之所以跟你比武,只想获得教拳的资格,又不跟你有深仇大恨,我何必要趁人之危,赶尽殺绝。”项南一听,微笑着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洪师傅,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