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掌柜随后开了四万八的银票。
在场的姑娘、丫头无不看直了眼。
四万八千大洋,那可不是个小数目。
她们十辈子都未必赚得到这么多钱。
“段爷您收好。”孙掌柜将银票交给项南道。
项南点点头,随手揣好,似乎对这四万八千大洋,丝毫不在意,继续吃菜喝酒。
“我再这杯子。”孙掌柜却已无心喝酒、吃菜,小心翼翼的拿着哥窑八方杯,翻来覆去的看个不停,越看越美。
这等物件儿,当真是天下罕见。如果不是机缘凑巧,他别说拥有一件,就算是见都轻易见不到。
吃饱喝足,酒酣耳热,项南、孙掌柜相约离开花满楼。
“哟,段爷,您怎么又急着走啊,莫非是我们姑娘怠慢了您?”老鸨连忙上前挽留道。
她可刚听说了,项南跟孙掌柜完成一笔交易。一个拳头大的小杯子,就卖了四万八千大洋。这么一个有钱的主儿,她可不能轻易放出去。
“没怠慢,都挺好。”项南摆手笑道,“不过,我想求您一件事。”
“哟,段爷,您太客气了,有事您尽管吩咐,还什么求不求得呀?”老鸨一听,立刻笑道。
“是,那丫头我瞧上了,您把她赏给我吧。”项南一指菊仙说道。
菊仙顿时一愣。
老鸨也是一愣。
没想到项南来花满楼那么多趟,没一次相中哪位姑娘,而第一次挑姑娘,居然就挑了个刚收进来的。
“段爷,您要她?她就一个乡下土丫头,刚收进来几天,规矩都还没学全呢。”老鸨笑道。
“我看人,要得就是个眼缘儿。”项南笑道,“怎么样啊,您肯赏我这面子吗?”
“哎哟,您段爷都张口了,我能驳了您的面子么?这样吧,您看着给点就行了。”老鸨笑道。
做他们这种生意的,最怕得罪大客户。项南虽然没在花满楼歇过宿,但三不五时也会来这里谈生意。
每次都点一桌上等酒菜,再加上姑娘们作陪,起码也得掏四五十块大洋,细水长流,一年也得花个千八百块钱。
若是驳了面子,人家以后不来了,这笔钱就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