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是探子。
天知道他们之中有谁被收买了,那其实不能。
……
赵瑾呼出一口气,然后打马回家。
路过集市,不经意间听到人抱怨写信什么,提到以前写信的山老头价格便宜什么的。
猛然一个激灵,连忙强自按捺。
看着那边聚着一群人,派人去打听,大过年的,这吵吵什么呢。
随从也没有多想,领命去了,不久之后回来报告,是一些人在排队写信。
“写信?这吵什么?”
“那些老人嫌价格高,说是十几二十年以前啊,城里有个姓山的老头,人厚道,写信价格便宜。”
“哈,这么久的事情,也拿出来说,想必写信的斤斤计较,那写信的怎么回说?”
“写信的说,那老头是乱党,所以价格才便宜,当年就被抓去处死了。”
“原来是乱党。”
随从躬身,“禀大帅,可能真不是乱党,那些上了年纪的百姓都说,是被官府乱抓充数的,是官差抓不到正真的乱党,于是把满街的人都抓走了。”
赵瑾皱眉,“果真如此?”
随从摇头,“他们也不知道,只知道后来城内城外,很多百姓家都被连坐,死绝了几千户。”
赵瑾的脸色变了,因为想起山老曾经说过,他不是乱党,而且当年之事关系重臣
而一个需要杀绝几千户百姓来掩盖的真相,这事情一定大得能捅破天了。
“即是二十年的陈年旧事,那也不必再提,走吧。”
“是。”
……
赵瑾虽然是这么说,但却留了心。
不过他却不好去问人,更不别说去衙门查档案了。
一回到家,看着置办年货的车子,却愁眉舒展。
年关将至,正是按例宴请门客的时候,他们耳目灵通,大概会知道当年之事。
唯一的问题是怎么把话题引过去,这得找个由头。
……
腊月二十,赵瑾宴请门客。
酒过三巡之后,赵瑾说起乱党之祸,以考较的口气让大家畅所欲言。
门客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