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崎当着二姑奶奶的面,给二姑爷爷滴血下毒,然后口述,由二姑奶奶提笔,以二姑奶奶的名义写了两封信。
一封信即刻用家里的信鸽寄回山家堡,一封信送去京城的聚福楼,由那边的信鸽寄回山家堡。
为免信鸽被拦截,谨慎起见,信中只言丈夫突发疾病,打算向皇帝乞骸骨,辞官回家。
言明到时候会请镖局护送,不用派人过来。
……
管家亲自寄信,然后亲自去聚福楼,看着信鸽起飞,然后回来禀报。
这边说完,那边有宦官起马来了,没进门就找段实。
“段实人呢,点卯不至,该当何罪!”
“外子突发急病,老妇人不通官场礼数,没有去通报,实在罪该万死。”
二姑奶奶出面迎接,她现在确定,山崎所言不假了,否则不可能有宦官登门。
要知道,他们在京城多少年了,都没有宦官到府上来过。
“突发急病?这么巧?”
“兴是年纪大了,连夜写了一宿的奏折累得。”
“奏折?奏折呢!”
“啊,这个老妇人知道。”
“快快拿来。”
“外子常言,奏折不是老妇人能经手的。”
“嗯,确实如此。”
“所以老妇人把奏折烧了。”
“什么!你把奏折怎么了?”
“老妇人把奏折。”
“大胆!”
随着宦官暴喝,随行侍卫纷纷手按在刀上,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二姑奶奶并不害怕,“公公这话从何说起啊,外子一晚上写了烧,又写了又烧,老妇人不确定那奏折是不是要留下的,自然得烧了。”
“呃?”宦官和侍卫们的气势顿时弱了,因为确实是那个理,奏折那东西,在没有呈交皇帝御览之前,那就由写奏折的人决定。
没确定的奏折,烧了才是对的,就这么扔了都是失职。
二姑奶奶行拜礼,“话说,公公来的正好,老妇人乃市井之辈,不通官场礼数,还请公公代为传达一事进宫。”
“什么?”
“我与外子离家三十余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