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就带着几分厌恶,他蹙起眉头问道:“你如今怎么和他走的这么近?”
“那毕竟是阿颜的兄长,阿颜亲近些,不也正常?”江颜似笑非笑地反问一句,又看向江恩中问道,“父亲不也说,要阿颜多与家人亲近些么?”
是让她与家人亲近,可江恩中却从没让江颜与江辰这个一事无成的废柴亲近!
江恩中皱起眉头,神色里带着几分焦躁地道:“你与他亲近做什么。”“阿兄做别的事情虽然不行,不过胜在听话,无论阿颜说什么,兄长都可以完美完成。”江颜站起身来,她居高临下地看向江恩中,眉眼间都带着几分笑意,眼底却一片淡漠,“父亲,这样的兄长,阿颜不该好好亲近么?毕竟小王爷可许诺过,未来事成,兄长是这长安的一等侯呢。”
江恩中面色一沉。
“父亲,阿颜告辞。”
等江颜回到马车上,她揉一把自己的脸,脸上的冷淡表情就消散得一干二净,她疲惫地长叹一口气,无奈道:“真的太累人了,我真是一点儿都不想看江恩中的那张脸。你有没有觉得,江恩中长得特别奇怪?”
尤其是穿上官府的时候,那张脸看着更别扭。
“可能是因为他是个混血吧。”江辰倒是没什么意外的,他随口道,“江恩中身上好像有北狄的血脉,不过藏得挺严实,也不知道多少人知道。”
“他有北狄血脉?”江颜猛地坐正身体,她震惊地看向江辰,摇晃着他的肩膀道,“你怎么不早说!”
“我以为你知道啊。”江辰被晃得头晕,他无奈地开口道,“这事儿尹玉堂也知道,他没和你说吗?”
江颜动作一瞬间顿住。
没说。
不仅没说,尹玉堂还表现出对她那天胡乱画的东西的极大兴趣。
江颜想到什么,她突然就有点不高兴。
“你不许跟外人说这件事情,我的计划要改一下。”江颜没想那些儿女情长,先是一本正经地看向江辰道,“如果江恩中是北狄的人,那我怀疑他可能不是单单和北狄关系好那么简单,他可能就是北狄送到长安来的细作。”
如果这样的话,那江恩中一个小小的侍郎想要篡位就解释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