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有的人康复,有的人就真的过去了。
江颜搓着自己已经冻得有些发红的脸,无奈地道,“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她的指尖冻得都有些僵硬,放在汤婆子上暖一会儿之后,江颜才反应过来,看向尹玉堂问道,“尹中书,你不冷么?”
她好歹还是抱着汤婆子披着斗篷坐在小板凳上围着火盆,尹玉堂看上去就一件冬衣,人还是跪坐在几乎没有什么保暖作用的薄毯上。
这人是北极熊吗这么抗冻?已经到嘴边的话绕一圈又转回去,尹玉堂看看江颜,格外正经地点点头,吐字清晰地道,“冷。”
“那你是不是傻?”江颜嫌弃地翻白眼,将自己怀里的汤婆子往他手上一塞,语速极快地道,“我可不想回头被人念叨说我欺负你。你要是冷的话就赶紧下去,要不然明天伤风感冒的,还要浪费草药。”
伸手接住汤婆子,尹玉堂却没有要下去的意思,他垂眸看着手里的东西,轻声道,“习惯了。”
见江颜抬眸看过来,他便慢条斯理地解释道,“圣人还不是储君的时候,我会替他处理一些他不方便出面处理的事情。倘若被祖父知晓,便会被家法处置。”
看事情大小,若是做的事情过分些,在雪地里罚跪一整夜也不是没有过。
“家法?”江颜听见这词儿觉得新鲜,她眨眨眼问道,“尹家的家法是什么?”
她在尹家那么长时间,还不曾见过。
尹玉堂看她一眼,好像在考虑要怎么说,好半晌,才微微启唇道,“杖责,罚跪。”
“嘶,听起来就很疼。”江颜缩缩脖子,她的好奇心涌动,犹豫一会儿之后,还是对尹玉堂问道,“那你被罚过没有?”
像是尹玉堂这样处处都好的人,应该会是尹老爷子的心头好,肯定不舍得罚……
江颜心里还没想完,就见尹玉堂微微颔首,“罚过。经常。”
罚过江颜还能理解,经常她就不是很能理解了,她蹙起眉头,不解地问道,“为什么是经常?尹中书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还有什么能被罚的地方?尹老爷子看你太好,觉得不爽想要教训教训?”
尽管没有完全听懂,但尹玉堂隐约能听出好像是在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