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明亮度,好奇问道,“方才那房间怎么那么暗?”
“尹家家风节俭,平日主上都不怎么多燃烛火的。”云生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顺口就答。
江颜脚步一顿,转身叉腰看向尹玉堂,语气甚至有几分蛮不讲理道,“所以,尹中书是在说我骄奢浪费?”
尹玉堂的神色有一瞬间的怔愣,话又不是他说的,和他有什么关系?更何况……
“臣并无此意。”尹玉堂垂眸小声,像是受尽委屈。
云生一瞧江颜生气,赶紧上前一步单膝跪下,对江颜道,“是属下口不择言,让县主误会,请县主见谅。”“哦,你是说我分不清真假话,而且还杀伐无度是吗?”江颜板着脸开口,目光沉沉,“那我要是不原谅你,你打算怎么办?跟满世界哭号说我欺负人?”
不管怎么说,都能让江颜找出理来。
云生也没哄过小姑娘,现在明显看着江颜生气,却不知该如何是好,简直恨不得分分钟切腹自尽,以表忠心。
就在云生和尹玉堂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时候,碧落突然轻轻笑一声,看一眼江颜,对两人道,“县主没真生气。”
这明显就是江颜在逗两人玩儿呢,江颜身边也就只有他们两个能把这种“生气”当真。
尹玉堂掀起眸子看她一眼,见她眼底当真藏着几分笑意,这才松口气,缓声开口道,“县主莫气。”
他不知想起什么,看向江颜试探着问道,“臣拿芙蓉糕给县主赔罪可好?”
江颜没接话,转身坐到正厅的软榻上,她稍微活动活动,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奇怪,上次来尹玉堂这边的时候,房间里面好像没有软榻这个东西来着,什么时候多出来的?怎么和她房里的一模一样?
她摸一摸榻上的小桌几,发现尹玉堂这里的软榻真的和她房里的一模一样,连小桌几都是一样的。
“尹中书这是把我房里的软榻原样抄来了么?”江颜撑着下巴看向在自己对面坐下的尹玉堂,勾着笑意道,“原来尹中书还能做这种盗窃的事情呀。”
难听的罪名往尹玉堂的身上扣,他面色却是平静无波没有半点儿动荡,眼下只是敛下眉眼道,“嗯。”
就这么承认了?怪没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