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碱性更强的草木灰再次煮一遍。又过了一天,树皮终于成为了合适的纸浆。
接下来便是洗料,除去纸浆中的石灰渣和一些溶解物。人力足够,修洛特只需要看着便好,直到纸浆足够纯净才表示满意。
由于不知道晒白这一项,洗料后直接进入到打料环节。数十名民夫用厚长的木杵,在石臼中把浆料反复捣打,同时捡去杂质和粗料。如此数个小时,终于把纸浆捣打成泥膏。修洛特看了看,觉得和记忆中的纸浆差别不大,只是微微泛黄。
然后是需要技术的抄纸环节,把纸浆溶解在水槽里,然后均匀平摊在麻席上,形成薄薄的湿纸。虽然修洛特严格要求,这一环节的湿纸还是厚薄不均。累积的湿纸应该需要轻轻榨干一次水,但这一项他也不记得,就直接进行下一步烘纸。
修洛特先直接用篝火烤了一次,看到纸张裂口变形,随即意识到烘干温度要均匀,不能太高。他便让工匠搭建了一个土质的烘壁炉,把湿纸贴在外壁慢慢烘干。当然,他依然不知道抛光的过程。
前后数天时间,各个环节反复修改和重复。等到修洛特终于拿到一张质地粗糙,坚韧偏厚,泛黄泛灰的树皮纸时,内心百感交集。
“这是我的一小步,也是印第安文明的一大步!”少年颇为自得的想着,暂时忽略了纸张的驳杂不纯和厚薄不一。
造纸技术在八世纪传入阿拉伯,在十二世纪传入欧洲。现在的欧洲依然是羊皮卷和纸张参半使用。在这一点上,美洲还是有足够的机会追赶欧洲。
修洛特吩咐工匠们继续造纸不要停下,他需要足够数量的纸来证明新技术的优越性。然后他便用毛笔小心的在纸上抄写常用的一千汉字。
期间他去看了小阿维洛特几次。一见面,小金雕就“啾啾”的热情叫唤,还扑扇着翅膀。随即阿维特面带笑意,轻轻抚摸小金雕的头,小阿维洛特立刻噤若寒蝉,乖巧听话。
修洛特欣慰的笑了,看来阿维特和小金雕相处的不错。少年便转身离去,无视了小阿维洛特“深情”的期盼与渴望。阿维特微笑着站在木屋门口,小金雕就被他的阴影所覆盖。
十天之后,修洛特满意的看着眼前的礼物:一把精致装饰的长弓,一架小巧的投石机模型,一套刻画“甲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