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多的呀,啥东西都得湿漉漉一片。营中的火药,本来最多也就保存几日。”
图帕笑嘻嘻的,腆着脸,凑上前来。
“主神见证!现在不打完,一旦下了大雨,可就都要白瞎!”
“嗯也确实是这个道理。”
黑狼想了想,没有再多说。他只是环顾周围,看到民兵们正在开挖的埋葬大坑,沉声问道。
“你手下的军队,伤亡了多少?”
“一千五百本部基本没什么伤亡,倒是三千琴波阿里的托托纳克营,战死了百人。”
“嗯?打这么个小寨子,又有火炮,还战死百人?”
“哦,头儿,土河部的武士还是能打的。他们以山民为主,防守的时候耐得住苦战。而琴波阿里的营队士气不高,冲锋的时候溃了两次,被我处死了快两百逃兵。”
图帕伸出手,指了营地外的一圈木杆,上面正系着密密麻麻的头颅,甚至还在滴血。
在湖中军团,冲锋的各部勇士有活下来的机会,甚至能受到重赏。而退后的逃兵便只有死路一条。主将一口气斩杀几百逃兵,都不会眨眼。同样,只有这样严酷的军法,才能驱使降兵们死战。
“嗯。琴波阿里的降兵们归顺未久,还是狼崽子。眼下还不能带着他们,和托托纳克联军阵战。不过往后多打几仗,多见点血就好了!”
黑狼淡淡的扫了一眼,点了点头。
“图帕,这些新收降的土河部战士,都补给你!在降兵营上,新建一个托托纳克老营。能冲阵一次活下来的,就可以提拔为降兵中的队官。冲阵三次活下来的,便吸纳入托托纳克老营。而老营中能斩获三人首级的勇士,直接纳入本部,吸纳为王国武士,分封授田!”
“是!遵从您!黑狼头儿,您真是慷慨!”
两人又笑着说了几句,轻描淡写,把降兵们的命运决定下来。随后,黑狼神情一肃,沉声询问。
“棕林寨距离金湾城三十多里,只有一日的行程你攻打棕林寨,金湾城中的托托纳克联军,可有什么动向?”
“头儿,军团一直有斥候,看着金湾城。这都两日了,城中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各部联军都没有出城支援,估摸着是没有达成一致,也没人能拍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