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涵虚,舟楫无渡,一派凄风苦雨的滋味。
只见得他摇头道:“话虽如此,但天苍子你就不怕我们这么做,反而更快地将这大魔催生出来吗?”
“毕竟天地有常,盈亏相长。魔门经此一挫,恐怕搞不好气运只会更加往大魔方向集中啊!”
天苍子似乎并不犹豫,也许是他早就已经想通透了。因此在星微君落下一子之后,又立马跟了一子。
只见得棋盘上霎时间风流云散,黄草高飞,本来一番乌云之态立马变得有一种余者悲夫的味道。
天苍子虽然落子之间自有风云,但脸上却极为平静地道:“星微君,自古白云苍狗,人生天地之间,若白驹之过隙,忽然而已。”
“你我都过了这般年月,还有什么是看不透的?当年魔门圣祖如何,虽然把魔门盘弄得济济一堂,但数万年过去,还不是都如云流散。”
“如今且不说这大魔能不能成新的圣祖,你我还能不能看到的这一天,也是两可之数。就算是他能再一统魔门,数万年后还不如风吹雨打,全都散尽?”
“什么事情,都抵不过时间罢了!”
“因此,星微君,任何事情看长一些,就都不是问题。”
“反而唯有长生,才是最为重要的一切!”
星微君摇了摇头道:“圣人云,有不虞之誉,有求全之毁。天苍子你这般急功近利,恐怕有违了你道家清净无为之风啊!“
天苍子轻哼道:“星微君寿元无碍,自然毫不着急。老道比你虚长四千两百岁,又如何能和你比得?”
“我青云山现在看似繁华似锦、烈火烹油,但七峰之间互有高低。老道在时,恐怕还能维持一二;一旦老道走后,我那两个师弟,恐怕不见得还能维持这一团和气的局面。”
“也只有老道求得长生,将我那中意人选扶上大位,恐怕才能为我青云山开创出下一个万年鼎定之局。”
说完轻哼一声,目光朝下望,不知穿过了多少重天去冷声道:“这些魔门宵小,倒恰好够老道炼一炉丹药!”
星微君虽然比天苍子年轻,但长生路上,步步惊心,哪里是能随意踌躇的?
更何况今日天苍子说起他青云山种种,又何尝没引起他星微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