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刚亮,刘玉虎就把刘大双拉到作坊里。
“大双,你说说,这皮子咋做?”
刘玉虎急吼吼地。
“爸,别急,先看看那张皮子。”
从架子上把皮取下来,铺在地上,刘大双仔细看了一遍,又用手揉搓了几下。
严格的讲,在后世算是一张勉强合格的皮子,与鞣制工艺好的比,差距还挺大。手感偏硬,发僵,皮里面感觉填充不够,有点空。皮面不算好,有刺划伤,小白点,背部还有几个黄豆大的鼓包。
刘大双知道,草原上的牛,处于半野生状态,蚊虫叮咬,草木划伤是避免不了的。背部的鼓包是牛虻产卵造成的,这几乎是个绝症,后世有了预防药给牛注射,才算勉强解决了这个问题。
“看来必须让老刘多收农村圈养的牛,尽量少收草原上的。”
刘大双心里打定主意。
“爸,这皮子还得处理一下才能用。”
“咋处理?你会吗?”
“会,老头教过我,爸你去拿盆水来。”
刘大双说完,刘玉虎打个愣,但马上端了盆水过来。
刘大双把皮放在架子上,把水慢慢泼在皮上,两面都泼上。
刘玉虎直嘬牙花子,忍不住说道:“别泼水,这皮子见水就废了。”
“没事!”
刘大双笑笑。
他知道刘玉虎熟的皮子一见水,硝就会溶出来,皮子脱鞣又变成硬梆梆的生牛皮。
他这个是铬盐鞣制的皮,加水回潮,反倒更容易打软。
把淋水的皮子卷成一个筒放好,刘大双说道:“等皮子吸一下水,下午打软。”
刘玉虎一肚子不解,但也不好意思问太多,毕竟老师傅的面子还要留点。
“大双,那你看后面做皮都要啥药,你说一下,我去淘登回来。”
刘玉虎多少有点底气不足。
“硫酸,硝酸,铬粉或红矾,太古油,石蜡,蜂蜡,牛油,烧碱……”刘大双说了一串。
刘玉虎傻了,这他妈的是我儿子吗?有些东西老子连听都没听说过。莫非那白胡子老头真是个仙儿。
“行了,你说这么多,爸也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