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藩眼睛里冒出凶狠的目光,也坚定了信心。
什么名声不名声的,胜者王候败者贼,到时候就说这家伙勾结乱党,妄图叛乱,别人知道个屁。
至于北面那个刘小子,估计也不会说什么,毕竟这姓冯的并不是他保安军的人。
就算刘小子不高兴了又能怎样?
陕西和内蒙中间还隔着个山西,老阎兵强马壮的,保安军轻易不会打过来。
主意打定了,心里舒坦多了。
刚刚吃完羊肉,觉得有点补,体内阳气滚滚的。
叫了个小妾,搂着睡去了。
后半夜了,雨稍微小了点,只是稀稀拉拉地有点毛毛雨。
漆黑的夜里,一支队伍悄悄的接近了西安南边的永宁门。
浑身湿漉漉的,一样是陕军的灰布服装,只是胳膊上缠了一圈白布条。
高大的城墙上,几乎着不到守城士兵的身影,全躲在了箭楼里。
每隔十来米,便有一个灯笼,烛火昏昏暗暗的,勉强能照亮周围。
天气实在太冷了,士兵们弄了几个火盆,围在一起烤火。
一阵脚步声传来,团长王宗龙带着一群人走到了城墙上。
守城的士兵慌了,这么冷的天,谁也没有想到团长后半夜还上来。
一个个急急忙忙地从箭楼里跑出来,装模作样地跑到城墙上,一个个站得笔直。
王宗龙也没理他们,直接走到城墙边,向外面张望着。
城墙外有五十米的开阔地,再远处便是稀疏的民房,里面住着不少穷人。
夜色很黑,几乎什么也看不到。
王宗龙掏出怀表,借着烛光看看时间,已经差不多三点了。
这是约好的时间,冯玉祥部会准时抵达永宁门。
“这家伙怎么还没到?”王宗龙有点着急。
他在城墙上焦急地来回走着,心里无比紧张。
同盟会给了他二万银元,只要他献出城门即可。
事成之后,他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在陕军干,升为旅长。一个是去南方隐居,做个富翁。
王宗龙已经四十多了,老家是陕西凤翔的。从清兵开始干起,大半辈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