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真是!
京城人素质高,会写写画画的也多。
活人不能让尿憋死,很多人干脆买上二尺黄布,简单裁剪一下,画上一条龙,也挂出去了。
别说,这自制的龙族一挂,辫子军也不来为难了。
顿时,京城里卖布的老板又乐坏了,凡是黄颜色的布,别管是深黄、浅黄、杏黄、金黄全部都销售一空。
黄布也马上买不到了。
这可难不倒大智慧的京城百姓,没黄布,买黄纸回来应付吧!
黄纸最多的是黄表低,那是清明、除夕或者平时上坟烧给先人的。
卖黄表纸的老板都直嘬牙花子。
“哎哟我的姑奶奶,这玩意儿不吉利呀!可不能挂在门口!”
买的大娘一乐。
“老板,您就别操心了,就当提前给他们烧纸了!”
前门那块儿有个卖水煎包的,是河南来的一家子。
男的今天也去抢了两张黄表纸回来,可这往上画龙却犯了愁。
做水煎包行,一面金黄,香味儿四溢,可从来没握过笔呀!
想请人画,街面上水涨船高,画一条龙也要一百个铜板,这都顶他们几锅水煎包了。
两口子合计半天,也下不了决心。
正巧,这几天乱哄哄的,学校停课了,家里十多岁的孩子没去上学。
女的一看,有了主意,连忙叫道:“儿子,拿笔过来!”
小孩不知道啥事儿,屁颠屁颠地拿笔过来了。
女人把黄表纸往油溃麻花的桌子上一铺,说道:“儿子,在纸上画一条龙!”
小孩子眼睛眨巴了半天,怯生生地说:“娘,我不会画龙!”
“赁这孩子,咋这么没出息哩!上了几年学堂,画个龙还不中?”
被娘数落了一顿,孩子拿起笔,颤颤巍巍的画起来。
别说,真画出来了!
有头,两个耳朵竖着,有四个小蹄子,身子老长老长的,也不知道是啥动物。
男人看了,直摇头,这他娘的狗不是狗,猪不是猪的,跟龙不沾边!
女人看了,抿嘴一乐:“儿子!画的好,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