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万一出点事情,那可怜的儿女可就没了爹。
门轻轻地推开了,狗剩子媳妇儿推门进来。
她左胳膊上挎着的篮子里只装了点豆角和茄子。
“没买点肉?”狗剩子问道。
“买个屁,那军票比废纸还不如,没一家肯收!”狗剩子媳妇儿没好气地说。
狗剩子叹口气,啥也没有说。
早上媳妇儿出门去买菜,他就嘱咐道,别管能买啥,赶紧把手里的军票花了。
没想到,还是没花出去,这个月算白干了。
“东洋人太坑人了!给这破纸片子,除了擦屁股,啥用没有!”
狗剩子媳妇儿坐在炕上,眼圈儿都红了。
“媳妇儿,别介!明天我出去找活干。放心,饿不着你们娘仨儿!”
狗剩子连忙安慰道。
“这兵荒马乱的,能找到啥活?我看街上的东洋兵,一队队往城外撤呃!”
“哼!东洋人这是要逃跑,听说保安军马上打过来了!”狗剩子说道。
“哎!他爹,我听人说,这北边人的日子过得可好了!要是保安军过来,咱家也能好过点吧?”
狗剩子媳妇儿问道。
“那还用说,就我这技术,听说在北边,一个月挣二十多,比给东洋人干强多了!”
狗剩子小脸上放出光,充满了期待。
“那敢情好!要是挣那么多,过年给你们爷仨儿一人添一套新衣服!”狗剩子媳妇儿也高兴了。
“咣当!”门一响,一个蓬头垢面的汉子进来了。
“狗剩子兄弟!喝着呢!”来人也不客气,拿起酒杯,吱溜一声干了个底朝天。
又拈起一颗花生,放入嘴巴里。
“六哥,你咋有空?”狗剩子顺口一说。
来人也是矿上的,老工人了,出煤的。
名字叫严六子,从小游手好闲,每月工资一发,天天下馆子、泡澡堂子,一个子都剩不下。
“兄弟,告诉你件事儿,让弟妹他们出去一下。”严六子神神秘秘地说。
狗剩子使个眼色,狗剩子媳妇儿拽着俩孩子出去了。
“说吧!啥事儿?”狗剩子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