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六子肯定要借钱,当着自已媳妇儿面不好意思说。
“是这么个事,这不发了军票,我去街上,啥也买不到,太特么坑人了!后来,我一琢磨,靠,不能让他们白坑,我就去了矿上,……”
狗剩子听着,知道严六子肯定是去矿上偷东西了。
“兄弟,你猜咋的?我在矿上看见啥了?”严六子神秘的说道。
“看见啥了?”狗剩子问道。
“本来我想去电机房整点铜线,换点钱花花。谁知道啊?可不得了了!电机房周围有人守着,正在装炸药包
。”严六子心有余悸地说道。
“啥?他们要炸电机房?”狗剩子吓了一跳。
“可不是咋地!后来我又偷偷绕到发电厂、竖井那几个地方看看,都有人在装炸药。”严六子瞪着眼睛说道。
“靠!这帮人缺老德了,这是要把矿山毁了!”狗剩子明白了。
“嗯哪!听说东洋人要跑,这是啥也不想给咱们留下!”严六子皱巴巴的小脸直抽抽。
“不行,得想个法,矿山毁了,咱们可都没活干了!”狗剩子急了。
矿上干了十多年,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可比回老家种地强多了。
“有个屁法呀!人家有枪,咱们靠俩个拳头,咋打?”严六子摇摇头。
“也是!”狗剩子也没辙了。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狗剩子媳妇儿的声音。
“哎哟,李掌柜的,你咋来了?”
“狗剩子兄弟在吧?我找他有点事儿!”
这声音狗剩子听出来了,是街边杂货铺的李掌柜的。
“妈呀!找我来要钱的,我昨天拿了瓶酒没给钱!”严六子一脸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