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足以照亮每个角落,但视物没问题,画也好好地挂在墙上,没有东西从里面爬出来,先前那种阴森恐怖的气氛一扫而空。
对上冬先生的眼睛,她把话咽了回去,改口道:“我有点渴想找点水喝,没想到出来就迷路了。”
冬先生没揭穿她蹩脚的谎言,“您浑身都湿透了,请先回房,我给您准备新的衣服。”
安琪儿岂止是衣服弄湿了,手脚脸上全都是细小的伤痕,膝盖和小腿也有多处红肿,像是挨了顿毒打。
婉拒了冬先生搀扶的好意,她自己扶着栏杆上楼,同时也有些恼怒。
恐惧褪去后理智回笼,她还看不出是被古堡里的人耍了就是傻子!
憋着一肚子气到了二楼,迎面就看到画女站在前方,她的身形被斜投在后方,黑色的影子里似乎有一张脸要挣扎着出来,而这时候走廊又突然全黑,安琪儿回头寻找冬先生,却发现站在后方的竟然是一个面容狰狞、不像活人的东西,对方长着血盆大口对她说:“为什么不走了?眼花了吗?年代久远的古堡就是这样,有时候会看到一点奇怪的东西,都是你眼花而已。”
安琪儿已经没力气去确认是不是自己眼花,她两眼一翻,直挺挺地倒在了地上。
徐获摘掉南瓜头套,示意冬先生把她扔回房间里,“跑到这里来偷东西,胆子还挺大的。”
冬先生自后方走出来,“这几天一直有人在古堡外徘徊,应该是有人听说古堡来了新的主人,想捞一笔好处。”
“这种事情多吗?”
徐获问。
“像古堡这类地方,经常会有窃贼光顾。”
冬先生道:“不过没有贵族女子用这种方式踩点。”
徐获颔首,安琪儿的家族处境窘迫,普通收入难以支撑高昂的花销,把他这个初入上流社会的新人当成目标也不奇怪。
“看她清醒后还愿不愿意当我的舞伴,不愿意的话把人送回去。”
他没打算为难安琪儿,毕竟对方替他验证了南瓜头套的确挺吓人。
安琪儿没有放弃当他的舞伴,用化妆品遮了脸上的伤口,神情疲倦地和他共用了早餐。
徐获看得出她有点害怕,行走坐眼睛都忍不住四处查看,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