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想学制器？”
徐获翻着作业，顺便看了眼面前这个快把“反骨”俩字刻在额头上小孩。
“我不学！”
谭奇直视着他，“我以后要当玩家！”
“011区有针对孩童的天分测试，学校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组织一次，我听说你一次都没参加。”
徐获道：“你对同学说自己是普通人。”
谭奇曾是章医生的实验品之一，他也经过药物改造，并且还在被抛弃后成为同胞的实验品，药物在他身上的痕迹没有消失，这些做身体检查的时候都可以查出。
“担心自己被判定不能成为玩家？”
徐获道：“还是怕服药史拖后腿？”
谭奇深吸一口气，“我不能跟你学吗？”
“好问题。”
徐获在作业上签了字又放回桌上，“我为什么要教你？”
“那你带我回来有什么用？”
谭奇很理智，“你既不想从我身上得到有关医生的信息，又不打算用我来做实验，这样白白养着我吗？对你有什么好处？”
这个问题他不是第一次问，徐获也不是第一次回答。
“可能我只是想为人类社会培养一个正常人。你要是觉得于心不安，以后可以打工还债。”
画女本来趴在旁边打游戏，听到这话立刻支起头，“打工不好，像你这样又没本领又没技术，身体也不好，还要经常吃药的人，别人不会给你开高价，要是打工的话一辈子都还不完债。”
在场的三人都沉默了一下，然后徐获问谭奇，“你觉得呢？”
谭奇瞪了画女一眼，“我可以当玩家，也可以当制器师，我不会沦落到一辈子都还债的地步！”
“有志向。”
徐获在旁边鼓鼓掌。
谭奇气得冲上了楼，小元却很开心，“谭奇果然很听叔叔的话，我说了很久他都不愿意跟我一起学习制器。”
顿了顿她又道：“徐叔叔，我长大了也会挣钱报答你的。”
徐获颔首，“需要什么跟冬先生说。”
小元小鸡啄米似的点头，然后怪不好意思地从作业本里抽出一张画放到他面前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