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奇怪,地板都差不多被撬干净了,地下的土也被翻过,种子发芽很正常。
画女将自己的裙边翻过来,露出边缘内侧的缝线,“跟我裙子上的花一样。”
徐获扫了眼,“是挺像的,可能这花也是某个宗教的标志吧。”
画女用通讯仪和花来了个合拍,又突发奇想地问他,“那我能不能成为宗教的神明?”
“这可能有点难。”徐获道。
“为什么?”画女不服,“一只鸡都可以,它还不会打字!”
徐获一边往外走一边道:“信仰能成为信仰在于可控,一个符号,一个离奇的故事,一只鸡,或者一朵花,都可以,信仰它的人可以把普通的东西塑造成任何想象中的存在,但活着的人却不行,一是因为活人不好控制,二是活人的能力非常有限,信徒很难责备无法和他们正常沟通的物品或动植物,但责备活着的人很容易,这样的宗教一般无法长久。”
“死人可以吗?”画女又追问,“我知道很多宗教崇拜的对象都是死掉的人,我要是死掉的话可以不可以当神?”
徐获回头看了她一眼,“当上神后和你现在有什么区别吗?”
画女想了想,回答道:“那样说不定印着我的传单可以满世界都是,有很多人都会拿着房子和地来送给我,那样我就拥有很多房子和地了!”
徐获略微有些惊讶,“你进步很快啊。”
上回她想要钱的时候琢磨的还是打工挣呢,这么快就演变成了掠夺者思维,学习能力惊人。
“这里有很多人都这样。”画女放了从集信终端上找来的小道消息,比如此分区的某某宗教使用祖传的药方治好了病人,变成信徒的病人便自动奉送自己的全部家产来奉养宗教的神明,再比如某某有名的宗教进入门槛很高,要缴纳非常昂贵的入门费用,没钱的话固定资产也凑合。
“可是我在这里都不认识别的人。”她为自己的梦想犯愁。
“你可以先试试。”徐获道。
画女觉得有道理,于是伸手,“给我一点钱,启动资金,等别人真的给我送房子了,我分你一半。”
“一点钱肯定不够。”徐获干脆用手提袋装了一袋子白钞给她,“这些都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