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
江舟见状,不急不缓道:“将军不说,江某大概也能猜出几分。”
“据江某所知,元将军也不是天生便有了这等毛病,江某多番查探,发现元将军偷盗行窃之举,都是在平蛮之战后。”
元千山神色微微一变:“那又如何?”
江舟没有回答,继续笑着道:“江某还曾听闻,元将军当年一战平蛮,虽不及开国拓土之伟业,却也是安邦定国,扬威异域的赫赫之功,”
“论功行赏,本该爵封三等之列,只因四等以上,已是名爵,按大稷例,是绝难授予寒门。”
“何况将军不过是出身草莽,朝堂上那些公卿大夫,大稷的世家名门,便连世代勋贵的将门,恐怕也断然不会坐视将军得此名爵吧?”
元千山在他话到中途之时,脸色已经骤然涨得血红。
最后一句话出口,更是突然抬起头,挣得铁锁哗啦啦作响。
一双虎目猩红,如同野兽般,死死盯着江舟。
江舟犹如不觉般,笑容未觉,仍然在温言述说。
“你如今已经是四等平蛮将军,说来也是寻常百姓眼中一等一的大人物,”
“不过说到底,也还是个杂号将军,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地方也就罢了,真到了玉京,也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
“你自己最清楚,如今这天下,你若想再进一步,根本是不可能的,”
“所以你不甘啊,你抑郁啊,”
“人在极度抑郁之时,常常会有种种癫狂之举,以发泄心中愤懑。”
“无论你是武中圣者也好,是元神真人也罢,总逃不过人这个字,只要是人,便难逃此厄,这便是心魔。”
“不过将军你选择的发泄方式,或者说,是自暴自弃的方式,着实是别出心裁。”
江舟莞尔一笑:“金银财宝,谁都喜欢,但将军偷盗,竟只是因为喜好偷盗行窃,”
“如若不然,也不会如此大方,将得来的金银宝物,大半都散给军中士卒,剩下的,又分去一半给那些妖魔,”
“元将军,你说说,你图什么?”
江舟笑意吟吟地看着元千山。
元千山双目中的猩红已经渐渐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