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信心中似乎早已经对“李白”有了一种自我脑补的定义。
此时只以为“李白”是在装傻。
“你也不必如此防备老夫。”
“老夫将死之人,在此垂钓,只因还有一言,不吐不快,若不说与你听,怕是要死不瞑目。”
“李白”道:“你想说什么?”
鲍信不答反问道:“你可知,若要行开天辟地之举,什么才是最重要?”
左右已经来了,“李白”也想听听他弄什么玄虚,顺着他的疯话道:“是什么?”
鲍信摇头道:“你终究还是信不过老夫,也罢,将死之人,也不怕贻笑大方。”
“自然是道理,世间万事,皆离不开道理二字。”
“不息为体,日新为道,是圣祖的道理。”
“君子当自强,是夫子的道理。”
“你的道理是什么?”
“李白”道:“怎么?你还要教我为人处事的道理?”
鲍信摇摇头:“你行事虽看似疏狂,目无余子,实则却明是非,知进退,不该越的线,半步也不逾越,”
“否则即便你有圣道在身,那时也走不出玉京。”
“老夫是想在临死之前,听一听你折服天下的道理。”
“没有令人信服的道理,所做一切终归是空中楼阁。”
“老夫曾以为,这天下间最大的道理,便是一个礼字,礼崩乐坏,才是当今天下不复前古的罪魁祸首,现在想来,却是错了,大错特错。”
“这天下间最大的道理,其实在那些修行之人手上。”
“天下所有的人,都信他们的,哪怕是受其奴役如猪狗,生死皆操于人手,也依然信服。”
“这就是道理,你若没有一个能与之对搞的道理,今日所为,他日也终究是为他人作嫁衣裳罢了。”
“因为天下人信他们,不信你。”
“老夫言尽于此……”
鲍信摇摇头:“你将来是要成贤作圣的,老夫罪孽深重之人,就不必脏了你的剑了……”
“哈哈哈哈……”
他出一阵沉缓的笑声。
笑声越来越小,等“李白”反应过来,已经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