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刚刚脱困,本以为终于得脱大难。
却又碰上了这么一个来历不明,却明显来头大得很的家伙。
眼前这个祂自以为很清楚了解的江舟,此时在祂眼里也变得一片模糊。
能持有这样的东西,真的可能会只是一个肃靖司的小小校尉?
连祂的城隍大印,也在不知不觉间被动了手脚。
这才是最令祂震骇的。
祂能感觉到,大印上的业位甚至法则都被抹去了。
这还得了?
神灵业位乃人道气运所敕,法则乃天地大道所显。
这都能抹去,你还是个人?
可怕的是,原本的业位、法则被抹去,被那股律令上的莫名伟力取而代之。
城隍印还是城隍印。
这上面竟然还有一尊神位,而且也是城隍神位。
但柳权不敢碰。
祂若取了这大印,就等于是改换门庭,从原本的天地正神,变成不知道哪里的邪神野神。
放在人间,这是妥妥的叛国投敌。
只不过别叛国投敌还有活路,祂若叛,就是叛的这方天地,叛的是整个人道!
天地虽大,阴阳无界,祂逃都没处逃去!
不能怪祂把这东西当成了邪门的东西。
实在是上面的律令太狠,太绝,太霸道!
大到祭拜天地、神灵,小到穿衣吃饭,拉屎撒尿,都有规定。
凡有丝毫逾越违抗,轻则削去寿命,减去功德,重则打入一个什么大铁围狱,甚至魂飞魄散,不入轮回!
吓死个神!
不过……
柳权苦笑一声。
这东西,是祂不碰就完了吗?
祂是城隍,这城隍大印便是祂的业位来源。
城隍印已经改换门庭,祂却没有被黜落,只能证明,祂现在已经是别家的神灵了……
柳权想至此处,露出苦涩之意,抱笏行礼道:“尊驾何必戏耍老朽?”
“老朽不知尊驾身份,先前多有轻慢,望乞恕罪。”
祂还以为,是自己刚刚有意无意的威慑,得罪了来历莫名的江舟。
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