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
秃毫划过,竟在半空虚处划出一道道墨迹:
“确是人族无疑。”
“……”
方清沉默半晌,说道:“劳您万里迢迢,亲自到此,验其正身,怕是有大事了吧?”
秃毛笔再次在半空中划出道道笔迹,方清看着字迹一个一个浮现,两只眼睛睁得越来越大。
“凤被鬼吞,熊遭犬噬,日沉月坠乾坤易。”
“一人凌空,王行其下,斗转星移又一载。”
方清嘴巴张了张,想要说话,却发现自已竟连说话都有些吃力。
“难不成……传闻中,那些仙门所谋划之事……是真的?”
“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方清似自言自语,又似向那只秃毛笔求问。
这一次,秃毛笔却没有再给他答案。
方清也知其中关系重大,这只秃毛笔“身份”非同一般,他也不敢追问。
咂了咂有些干皱的嘴皮,方清想到一些可能,忍不住再次问道:“学宫诸子……难道真要选此子为帝师?”
“只是人选之一。”
秃毛笔写出一句话,悬在半空,晃悠了几下,便突然打了个转,钻入了虚空,不见踪影。
“……”
方清在原地怔然许久,忽然长叹一声。
“这个逆子……给老夫招来好大的祸患啊……”
……
离此约有里许地,有一座酒楼。
江舟便坐在其中。
“李白”与方清饮宴之时,他感觉有些怪异。
方清他并不了解,不过在知道弄巧儿的生病与其子方唐镜有关之后,也让冯臣几人打听了些。
此人为官还算清正,极重礼法。
这也和他礼台令的官位很相衬。
平日并没有什么令人垢病之处,却唯独有一个荒唐儿子。
这些都和方清自已说的没有什么出入。
这人说起来,也算是江都城的一股清流,虽说不上什么权贵、大人物,却没有一个权贵、大人物能忽视他。
这样一个人,突然宴请“李白”一个白身小子,还于席中自缚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