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轻罗还不怎么在意,一个青金钏罢了。
不过江舟一提起,她就觉得有点古怪了。
青金是极贵重之物。
比黄金都贵上许多。
对她来说自然是不值一提,但张家连吃穿都愁,怎么会有这么贵重的东西?
江舟点点头。
青金这东西,看来跟彼世氧化后的青铜有些相似。
看起来古朴厚重,而且不像黄金,很不经放。
放久了会变得锈迹斑斑。
也正是因此,张仲孝手臂上的那个钏才不怎么起眼。
否则就他那样整日戴着,跑外面去张扬过市的话,不定会招来什么灾祸。
曲轻罗好奇道:“那东西怎么了?”
就算是贵重之物,也不至于让江舟心神失守。
江舟沉吟片刻,说道:“你有没有觉得,那个青金钏的形制有些古怪?”
事实上,真正让他心神大震的,是刚才那个青金钏竟然让鬼神图录出现了反应。
鬼神图录这种反应,他是第二次见着。
上一次,就是在花鼓寺,那个入魔的道空和尚身上。
确切的说,是因为其身上的无始劫炁。
道空和尚的无始劫炁,连枯荣老僧的道行都无法应付。
只能以自身为牢,禁锢道空。
当时却被鬼神图录神不知鬼不觉地“吃”了。
否则,那道空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对付。
不过即便是对曲轻罗,他也不可能说出鬼神图录的存在。
却又不想瞒她,只好从另一方面找补。
曲轻罗想了想,摇摇头:“我看不出。”
江舟慢慢走到娑罗树下坐下,才说道:“我在肃靖司典薄房里当值,里面的典籍可说是浩如烟海。”
“我曾在其中看到过一部《祀礼》,记载的是前祀皇族之礼。”
稷礼虽大行天下,开前古未有。
但并不意味着前祀无“礼”。
只是他们的“礼”,不下庶民。
江舟斟了杯茶,推到曲轻罗面前,继续道:“《祀礼》中有提及,前祀帝室,最喜用青金之器,此物几乎是帝室的象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