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为一园叟,但灌园之业,亦可衣食无忧,我对令妹一片拳拳之心,嫁与我,我定不会使她劳累,让她一生欢欣无忧。”
“若是嫁与权贵人家,或能鱼肉酒食,衣绣着锦,却又有何益?除却声色劳尘,或还有诸般势利勾角,愁焰焚身,一生碌碌沉沉,不得清静,不得清醒,何来欢幸之福?”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秋家大郎有些恼羞成怒。
他倒不是认为张老头说得有理,纯粹是没有听明白老头到底念的是什么鬼经。
“好了。”
秋老儒打断大儿,朝张老头看去,神色颇有些改观:“听你之言,倒并非是寻常灌园叟,也是读过诗书的,倒是失敬了。”
张老头连道不敢。
秋老儒又摇头道:“但你既读诗书,当知晓婚姻大事,需门当户对,否则后祸无穷。”
“说来惭愧,老夫虽读圣贤之书,却非是圣贤,以貌取人,难以免俗,但即便如此,老夫也断不能将女儿嫁与你,张先生说老夫以貌取人也罢,背信弃义也罢,都无妨,就当是老夫为人父母的一片私心吧。”
张老头一听便急了,不断地搓着手道:“这、这……这不行啊!这不对,这不对啊!”
“有何不对?”
秋家大郎怒道:“你既要纠缠,那也莫怪我不给你留脸面。”
“我早就说过,谁能救回吾妹,就将吾妹许配给他,但你可敢说吾家小妹是你解救出来,而不是这位江公子?”
张老头神色一滞:“这、这……”
“说不来是吧?”
秋家大郎冷笑道:“既然解救吾妹的是这位江公子,吾妹应该许配给这位江公子才是,你又在这里纠缠甚么?”
江舟一愣。
这吃瓜还吃到自己身上来了?
眼看眼前这些秋家人一个个都目光炯炯地盯着他,眼中带着火热。
而秋老儒坐在椅子上,以袖掩面。
江舟便有些明白了,这是看上他了。
见他不语,一个妇人走了出来,笑道:“江公子,大郎既有言在先,你又解救了小妹,这便是天定的良缘。”
“不怕公子笑话,吾家小妹容